“我來之前特意打了狂犬疫苗,我怕你啊。”
“觸景生情,你踏馬就占了兩字,畜生。”
“你是畜生,你全家也是畜生,所以全家都吃屎,梁文菲嘴里有屎,你爸媽腦子有屎,你不得了,你全都是屎——”
她被人捂嘴了。
連城一著急,有點(diǎn)意識。
這好像就在她身邊發(fā)生的,不是夢,也不是魂歸故里,見生前人最后一面。
她本來不想睜眼的,白瑛忽然出現(xiàn),她得睜開了。
可是眼皮很重,努力很久,身邊白瑛從罵到哭,哭到止不住抽搐。
她才睜開。
未說話,一個黑影撲上來,扒拉她眼皮,撅她嘴,從頭到腳檢查一遍。
才摁下床頭呼叫鈴,抱的她昏天暗地,柔軟深埋她,在她頭頂嚎啕大哭。
“你騙我,你怎么能騙我?!?br/>
白瑛抽抽,“說好假死去新西蘭,我連以后怎么偷偷出國見你,都寫成計劃書了?!?br/>
“你假死變真死,又活了又咬舌死?!?br/>
白瑛哭的她頭皮都感覺被淹了,連城抬手想回抱她,兩只胳膊卻被線纏著,她一動,旁邊立即滴滴滴一片,是儀器警報聲。
門外好像守著人。
聲音剛起,門猛然從外推開。
連城聽見雜亂的腳步聲,幾步到床邊。
梁朝肅聲音粗啞,像年久失修的磁帶,艱難,干澀,“讓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