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早晨醒后,下床,洗簌,早餐,再上樓回到房間。
她態(tài)度不冷不熱,梁朝肅五句話,她不搭兩句。擱以往,梁朝肅早就神色俱厲,逼迫她道歉,端正態(tài)度,但他沒有,溫柔又寬和。
除了盯著她多吃,吃夠營養(yǎng),他表現(xiàn)正常的,仿佛從未懷疑過她有孕。
走到這一步,連城一萬個想破罐子破摔,把積壓四年恨火,爆發(fā)個天翻地覆。管他權(quán)勢滔天,管他囚籠枷鎖,下半輩子就算被鎖起來,她也要時刻痛擊他,讓他不得安生。
可那種生活下,她這四年堅持不懈算什么。
人要自覺矜貴。
梁朝肅一個神經(jīng)病,魔鬼,又哪里值得她賠上后半生。
連城面無表情,第一次生出惡毒的想法,如果梁朝肅抽煙,喝酒,不健身就好了,照他四年擴張那般壓力,腦梗、肺癌、猝死,病魔遲早戰(zhàn)勝他。
“在想什么?”
連城脊背毫無征兆貼上來一副胸膛,硬邦邦的,堅實如鐵,溫?zé)嵊辛α俊?br/>
梁朝肅的身體,是男人中最有雄性威懾,最矯健,肌肉最適中的,線條流暢有型,肢體輪廓修長,也粗壯??褚暗男詮埩?,威猛又雄渾。
短時間,病魔戰(zhàn)勝不了。
連城微笑,“在想你總不穿上衣,這么冷,怎么沒有生病?!?br/>
“體魄好?!绷撼C下巴抵在她肩窩,歪頭看她,“你是不是在心里咒我?”
“我能咒你什么?”
梁朝肅胸膛震震笑聲,“猜不到,你一向想法別開生面?!?br/>
連城皺眉,“你是不是在心里罵我?”
梁朝肅詫異,“這從何說起?”
連城扒開他頭,轉(zhuǎn)過身,“你罵我古古怪怪,不是正常人,所以你猜不到我的想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