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通雕的鑲金玉菩薩一早她開了庫房拿給李琮,他去做什么也不說。
只說求人辦事要送禮。
云之有很多寶貝,她在乎的不是錢,就是說不清為什么李琮的態(tài)度哪里不應該。
也說不清為什么自己給東西后,心中不爽。
她在乎的不是東西。
難道是李琮那副理所應當,連一點抱歉也沒有的模樣?
她端正坐著,耳朵里只聽到云鶴叨叨許久,揮了手讓她們散了,自己去尋鳳藥。
鳳藥正發(fā)呆,天光擦亮時她醒了,空闊的床上,只有她自己。
但他把斗篷留下了,告訴她昨天不是夢。
她抱著斗篷坐在床上悵然若失。
敲門聲響起,她忙披了衣服,攏了攏頭發(fā),開了門。
云之面色本就不悅,一眼看到桌上放的“楓頂紅”,家里一共就那些,李琮沒和她說就全拿來了。
鳳藥拉開椅子,請云之坐下。
自己自得地坐在她對面,伸自很自然地拿過茶罐,喊了聲,“晴天燒水?!?br/>
晴天是伺候王爺筆墨的丫頭,最伶俐的,生得喜慶很王爺喜愛。
他還提過等晴天到了年紀,開臉做個通房,回頭抬了姨娘。
他把晴天也給鳳藥了,云之心里形容不出的五味雜陳。
鳳藥泡茶,眼睛里留意著云之表情,心中覺得很有趣。
茶泡好,她坐下舒展身體端起茶碗,“小姐,喝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