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子寅坐在包間里等迎程程的時候,緊張得心都快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了。
好在迎程程從不是刻意折磨人的性子,她來得也很快。
迎程程進門的時候,單子寅下意識起身迎了過去。
但迎程程伸手攔住他靠近自己:“你身上有股味兒,我聞了要吐?!?br/>
單子寅連忙抬起袖子左聞聞、右嗅嗅。
鐵男還解釋了一句:“姑娘現在的嗅覺超乎常人,一早已經嫌棄過我了。”
玉樞湊近去安慰單子寅:“公子身上并無異味,想是如今少夫人對氣味比較敏感?!?br/>
單子寅便吩咐玉樞:“去弄些熏香來?!?br/>
鐵男和他一起出去置辦,嘴里還嘟嘟囔囔:“得用水果才行,姑娘現在只能聞得了果香……”
等他們都出去之后,迎程程才伸出手放在桌面上。
她是手心朝上放著的:“把脈吧?!?br/>
單子寅將手指搭上去時,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往來流利,沒有澀滯感,如同溪水潺潺,順暢而有力。
脈搏跳動圓滑,給人一種柔和的感覺,仿佛珠子在盤中滾動,既不過于浮散,也非沉陷不起。
脈象往來之間有一種由尺部向寸部回旋滾動的感覺,這是胎氣鼓動、胞宮系于腎的直觀體現。
寸、關、尺三部脈象均勻,且滑利不絕……
的的確確是滑脈沒有錯。大樹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的?”他顫抖著聲音問道。
“其實異常不舒服有些日子了,我都提不起精神去練兵,堅持了這么多年的早起,如今根本睡不醒,”迎程程淡定地看著他,“你確定是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