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聽不出一點兒情緒,既不像關(guān)心,也不是嘲諷。
車子此時已駛進院門。
霍清池靠在椅背上,不等岑今回答,又加了一句:“沒人告訴過你,要拿眼淚當武器,就要用到最合適的時候?”
岑今差點兒沒被噎死。
他的內(nèi)心怎么如此陰暗?!
岑今氣極反笑:“霍先生,您的同情心真沒您想象的那么值錢。我是腳踢到鞋柜上,腳趾甲劈掉了?!?br/>
車子停了下來,老程下了車,把開后座車門,把輪椅推到車邊。
霍清池并沒有立即下車,而是看了眼自己的腳。雙腿已經(jīng)開始有知覺,腳趾莫名抽痛了一下。
“很痛?”
“廢話!你試一下?!?br/>
霍清池的視線從自己的腳上挪開,很是平靜的:“暫時試不了?!?br/>
又犯了忌諱。
岑今默了默,抽噎了一下,多少有點無奈:“我的腳是我自己的事,與您無關(guān)。不過我說真的,您考慮一下,給我一點指示,以后就不會發(fā)生今天這樣的事?!?br/>
霍清池的一只手輕點著自己的腿,突然問:“你的小名叫‘未未’?”
岑今一愣,說:“‘未來’,我外婆才叫我‘未未’?!?br/>
霍清池伸出一只手,扶住車框,老程忙雙手扶住他。
“好,我記住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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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趾甲被踢劈掉,已經(jīng)用創(chuàng)可貼包好,可是還在一抽一抽的痛。岑今想到霍清池那種陰暗的猜測,先是氣,漸漸的,連氣都沒有了,只剩下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