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敘白也沒有從月白的話中聽出什么異常。
他凝神片刻,問道:“你沒有看到那封信的內(nèi)容,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信?”
月白搖了搖頭:“婢子不知道,那封信是從車窗外頭扔到馬車里的,小姐看到那封信后,就立刻讓車夫停車,還不許婢子們跟著,自己下了車?!?br/>
“她不讓你們跟著,你們就真的沒有跟著?”李敘白一臉懷疑的問道。
風(fēng)清夾著哭腔道:“大人,小姐,小姐的脾氣不好,婢子們,從來都不敢在小姐面前陽奉陰違?!?br/>
“......”李敘白一陣無語。
也不知道這倆丫鬟是真的一無所知,還是裝的一無所知,反正在李敘白看來,不上點手段,是什么都問不出來了。
他想了想,揮了揮手,招過司卒低聲吩咐了幾句。
司卒的臉色變了幾變,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天邊微明,深幽的天幕變得灰蒙蒙的。
忙活了一整夜,基本是一無所獲,白忙活一場。
李敘白走出廂房,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
對這件案子,他心里隱隱的有一個模糊的猜測,只是還需要證實。
他剛走回議事廳,季青臨便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怎么樣?”李敘白急切問道。
“大人真是料事如神?。 奔厩嗯R滿臉喜色,唇邊的笑意按都按不下去:“早上謝慧娘出殯的時候,的確有一輛馬車從后門出去了,但是當(dāng)時時辰尚早,而且槐花巷里正亂,沒有人留意到,只有后巷的一個拉泔水的老伯看到了?!?br/>
李敘白也喜形于色,忙追問道:“查到馬車去哪了嗎?”
季青臨道:“那馬車上沒有徽記,又是最尋常的灰棚馬車,下落不太容易查找,下官已經(jīng)吩咐司卒全城搜查了。”
李敘白知道在這個沒有監(jiān)控的古代,要想找一個人,一輛車,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