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不受控地一次次傷害了對方。
錯了……
全都錯了……
那份痛苦與自責(zé)折磨的他只想立刻以死贖罪。
傅寒川全身發(fā)冷,雙手忍不住地顫抖,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是他傷害了溫言喻。
他記得溫言喻身上的傷痕,記得換藥時對方痛到忍不住發(fā)抖的模樣,也記得對方每晚被噩夢驚醒后崩潰的樣子。
他對溫言喻說,我永遠(yuǎn)不會給你愛。
可他又知道,除了真情外,溫言喻什么也不需要。
甚至就連現(xiàn)在的共處,也是他靠著對方的那份由愛而生的憐憫得來。
傅寒川緊捂著眼,仿佛無數(shù)只火蟻,鉆入身體的每一處骨縫與肌肉,密密麻麻,釋放毒液,蝕骨的痛,撕心裂肺的痛。
他不知道,溫言喻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與他這個一次次踐踏他的自尊,一次次傷害他的人共處一室。
給人言喻帶來痛苦的人。
是自己。
離不開對方的人。
一直是自己。
傅寒川深吸口氣,在手腕處用力咬下一口,濃烈的血腥味讓大腦暫時清醒。
直到把手腕咬得血肉模糊,痛楚依舊未曾下去,傅寒川勉強平復(fù)下呼吸,拿過被鎖在抽屜中的小刀。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