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的美,就像高山白雪。她的美,將范芳的漂亮,襯托得愈發(fā)的平凡。即便是段宜欣,在秦霜面前,也顯得過于平淡無奇。女人的美,不僅僅在外表,更重在氣質。秦霜美麗的容貌,本就無可挑剔。加上她與生俱來的內在氣質,讓她更加美麗動人,且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范芳和段宜欣在她面前,不自覺地流露出來一絲自慚形穢的神情出來。她們前腳一走,陸天明便抱怨道:“你怎么同意她們外出啊?萬一出了什么意外,耽誤演出,麻煩就大了?!鼻厮獪\淺一笑道:“我就怕不出意外?!标懱烀鞒泽@道:“出了意外,麻煩就大了啊。”秦霜嘴一撇,哼了一聲道:“陸天明,你先不要說東說西,我問你,這個叫段宜欣的人,與你什么關系?”“毫無關系。”陸天明不屑地問道:“你想說什么?”“我感覺,她看你的眼光不一樣啊?!鼻厮獫M懷醋意道:“你沒發(fā)現(xiàn),她的眼光就像帶著一把鉤子呀?”“不會吧?”陸天明訕訕道:“我怎么沒感覺出來?!薄澳闶菦]感覺,還是不敢感覺呀?”秦霜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這兩個女的,都不是什么善類。那個姓范的女的,一看就是個水性楊花的人。你沒見她的眼睛,長著就是一雙桃花眼啊。長這種眼睛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女人?!薄斑€有,姓段的這個演員,從進門來我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眼光一刻都沒離開過你?!鼻厮@么一分析,陸天明樂了。他得意道:“老婆,你看看你老公,還是有人在乎的嘛?!鼻厮獨饧睌牡溃骸瓣懱烀?,你少給我嬉皮笑臉的。你老實交代,做沒做背叛我的事?”陸天明一看秦霜認了真,趕緊賭咒發(fā)誓道:“我陸天明如果有半點對不起秦霜同志,天打五雷......”秦霜沒等他把話說完,已經(jīng)用她的小手堵住了陸天明的嘴,嬌嗔道:“誰讓你發(fā)誓了呀?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呀?!标懱烀餍挠杏嗉聠柕溃骸澳憧闯鰜硎裁戳??”秦霜臉一紅道:“我呀,憑著女人的直覺,就知道你沒有做背叛我的事呀?!标懱烀餍睦镆粍?,便伸手將她攬進懷里。他雙手捧著她如月一樣的臉,癡癡地凝視了好一會。秦霜在他的凝視里愈發(fā)嬌羞起來,她羞紅著臉說道:“你看什么看呀?難道我臉上長了麻子?”“麻子沒有。我仿佛看到了一輪明月呢。”陸天明一邊說,一邊低下去頭,想要親她。秦霜躲閃著,提醒著他道:“快放開我呀,要是被人撞進來看到了,多尷尬。”陸天明一本正經(jīng)道:“我陸天明與自己老婆親熱,誰敢多嘴?”說著,他輕輕吻上了她的唇。秦霜熱烈地回應著他,兩個人緊緊摟在一起,喘息聲頓起。秦霜走后,陸天明才知道,段宜欣出門后,一直沒回來。范芳急忙跑來找陸天明,告訴他段宜欣從賓館離開后,再沒回來過。打她手機,顯示關機。陸天明一聽急了,他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了。段宜欣是此次演出的臺柱子,她如果不參加演出,整場演出便無法進行下去?!八f去哪里了嗎?”陸天明面色凝重地問范芳?!八f出去走走,沒說去哪呀?!狈斗家布绷似饋?,埋怨道:“這姑娘,可千萬別在這時候出問題啊?!标懱烀鞯溃骸澳阍趺催@時候才告訴我?”范芳臉上露出一絲難堪的笑容道:“你愛人在你房間里,我怎么好意思過去打擾啊。”“立即安排人找人。”陸天明吩咐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毖輪T段宜欣出門未歸,消息驚動了駐京辦主任。駐京辦主任看著窗外海洋一樣的燈火說道:“這偌大的燕京,想找個人,真比大海撈針還難?。 薄安贿^,你們也不必太著急?!瘪v京辦主任安慰著說道:“明天還有一天的彩排時間,若是明天她還沒回來,大家再想辦法吧?!倍我诵赖氖й櫍尠懱烀髟趦鹊乃腥?,都有點束手無策起來。山南這次進京演出,就像事先宣傳的那樣,主題緊扣著紅色。段宜欣是此次演出最重要的演員。她承擔著重要的演出任務。如果她不能登臺,演出任務便無法完成。凌晨三點,汪浩的電話打過來了。“天明,你是怎么搞的?一個大活人,說不見了就不見了。”汪浩生氣地責備著陸天明道:“你把進京紀律丟到后腦勺了?”陸天明解釋著說道:“汪書記,我們正在派人找。也許,小段臨時有點事耽擱了,沒及時回來。”“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必須給我把人找到。耽誤了演出,一切責任你必須承擔?!蓖艉普f完這句話,直接便將電話掛了。陸天明突然之間有點茫然了。他忍不住給秦霜打過去電話,告訴她段宜欣沒回來的消息。秦霜聽完后,忍不住笑了起來?!澳悴挥X得,她不回來,是好事?”秦霜的聲音顯得很慵懶。顯然,她是被陸天明的電話吵醒過來的,“現(xiàn)在幾點呀,你給我打電話?!标懱烀鞯溃骸傲璩咳c多?!薄皩ρ?,這時候不正是睡覺的好時候嗎?我累了呀。”秦霜小聲說道:“我回來的時候,爺爺還問我為什么那么晚回來。我沒告訴他老人家,你來了?!标懱烀鞯溃骸澳阆雀嬖V我,為什么說是好事?”秦霜道:“我倒希望她不回來了。她不回來,你們的演出,是不是就沒辦法進行了?”“對啊。沒有她,演出確實沒法進行?!薄罢f不定,她幫了你一個大忙。”秦霜嘆口氣說道:“這個段姑娘,她是拿自己的前途和命運在幫你?!标懱烀髟铰犜胶?,他狐疑地問道:“怎么會是幫我?”“你以為你們這次進京演出,上面很高興?”秦霜輕輕說道:“有些話啊,當著你的面,我不好說。現(xiàn)在既然出了這么一個情況,對你而言,反而是好事。”陸天明不知道與秦霜聊了多久。掛了電話,天邊已經(jīng)露出來一絲魚肚皮一般的白。一夜未眠,陸天明卻絲毫沒有睡意。范芳顯然也一夜沒有睡,天剛亮,她便來敲陸天明的房門了?!斑€沒回來?”范芳沉重地搖了搖頭,頹喪道:“她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