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菊口里呼出的和周身散發(fā)出的女性特有的芳香氣味兒,使黑蛋的嗅覺像聞到了興奮劑一樣,周身陡然燥熱激動起來……他第一次親身體會到青春女性玄妙的魅力,這種魅力像磁石一樣深深地吸引著他這個不近女色的人,他無論如何也難于抗拒,這種魅力點燃了他身體里潛藏的自然本能和天性,他顫抖著雙手一下把白菊連頭帶腳抱了起來,用發(fā)燙的嘴唇深深吻了吻白菊發(fā)燙的臉頰,然后把白菊輕輕放在床上,讓白菊依偎在他的懷抱里,他緊緊摟著白菊情意綿綿地說道:“俺真像是在做夢……就是做夢也想不到咱倆會這樣兒。”
“俺也像是在做夢,但俺想到了咱倆會這樣!”白菊幸福地躺在黑蛋的懷里,仰臉輕輕捏著黑蛋的臉皮不解地問道:“這些年不見,你的臉兩邊兒咋著多了兩個小酒窩兒呀?”
“是前些年與圍攻古寨的土匪交手,被土匪的槍子兒穿透了臉?!?br/>
“沒礙多大事兒吧?”白菊心疼地?fù)崦诘澳樕系膫虇柕馈?br/>
“沒啥事兒!”黑蛋張了張嘴巴,“嘴里少了兩顆大牙?!?br/>
白菊左邊一下、右邊一下親起了黑蛋臉上的傷疤,親了一會兒突然噘起了嘴巴,嬌聲嬌氣地說道:“你再親親俺嘛!”
黑蛋緊緊捧住白菊緋紅發(fā)燒的臉蛋兒,從額頭、眼睛、鼻尖兒到嘴唇親了個遍,他喘了一口氣兒,感到不盡興,就對著白菊由于興奮變得鮮紅厚實的嘴唇貪婪地?zé)嵛瞧饋怼拙障窈茸砹艘粯?,微閉著雙眼任由黑蛋忘我地?zé)嵛恰乃中夭粩嗥鸱碓诤诘暗膽牙锊粩嗯で鷶[動著,嘴里連續(xù)發(fā)出輕微的“呃呃呃……”使男性感到激動刺激的聲音。
屋里的空氣彌漫著溫馨香甜使人亢奮的味道,蠟燭散發(fā)的光芒給屋里的一切鍍上了一層玄妙的玫瑰色。
忽然那兩只調(diào)皮的小老鼠,似乎又聽不到了人兒的說話聲音了,像是故意搗亂似的,又在屋里“吱吱呀呀”地叫著蹦跳鬧騰起來。
黑蛋意猶未盡地停止了熱吻,他們兩個都互相喘著粗氣兒,像干完了一場重活兒,臉上都微微滲出一層薄汗。
“你再親親俺的脖子……”白菊紅著臉蛋兒喃喃地說道。
黑蛋也不言語,明亮的眼里透出無比欣喜的神色,重新把白菊緊緊摟在懷里,在她的脖子上多方位地、解饞似的狂吻起來。
“哎喲……哎喲……”白菊幸福而滿足地不停呻吟著,她渾身變得綿軟起來,一對美麗的大眼睛享受般地瞇縫著,像一只似睡非睡溫順的小綿羊……沒遲多長時間她臉上飄滿玫瑰色的紅韻才安靜下來。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睜開了清水明月般的大眼睛,在黑蛋的耳邊輕輕說道:“哥……有件事兒,俺一想起來就想掉淚?!?br/>
黑蛋愣了一下問道:“是啥事兒使你這么傷心哦?”
“哥還記得跟俺爹娘去黃河南謀生,就要離開咱古寨那天晚上的事兒吧?!”
“這么多年啦,誰還會記得那些陳年往事兒!”黑蛋釋然地灑笑起來。
“這個事兒哥都忘記啦?”白菊的眼圈兒紅了起來。
黑蛋茫然地望著白菊沉痛的表情,弄不清是啥了不起的大事情,皺著眉頭擔(dān)心地試著小聲問道:“到底是啥事兒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