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街上正巧有兩條巡夜的大狗,看到了他這個似人非人的怪物,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氣味兒,狗們毫不猶豫立刻把他當做了殺人的壞蛋,一起狂吠著向他撲來。
“惹不起”手里死死掿著那半截兒寶貝兒,似乎忘記了下身的疼痛,發(fā)瘋似的與狗們撕打起來。
狗們長的都是夜視眼睛,它們看得十分清楚,它們看到這個壞蛋手里像是緊緊掿著一塊兒血肉,這塊血肉好像很寶貴一樣,狗們可能意識到這塊兒血肉一定是個好東西,一定很好吃,就輪番向“惹不起”手中緊掿著的寶貝兒玩意兒撕咬起來。
一條兇猛的大狗一口咬著了“惹不起”手中的寶貝兒,“惹不起”慌亂的心里猛然一驚,就像狗咬著了他祖宗的腦袋一樣,他絕望地拼命大吼一聲,張嘴狠狠咬住了這條大狗的一只耳朵,幾乎把大狗的耳朵咬了下來,大狗疼得“唧唧唧”直叫,嚇得大狗把“惹不起”的寶貝兒又吐了出來。這兩條狗很可能沒見過這么瘋狂的壞蛋,狗們“汪汪汪”轟叫著在“惹不起”的周圍跑來跑去,但只敢狂吠不敢于近前,狗們一定是意識到這個兩條腿的壞蛋很不一般,這個壞蛋也許是壞蛋里最壞的壞蛋,咬起狗來比狗咬人還狠還厲害。
由于狗們對“惹不起”產(chǎn)生了恐懼心理,不敢再與這個敢咬狗的壞蛋糾扯,于是“惹不起”這才脫身,滿身血污喪魂落魄逃回了家里。
“惹不起”光著屁股、下身鮮血淋漓,上身的衣服被大狗撕咬的破碎不堪,已經(jīng)不像了人樣兒,黑更半夜他做賊心虛沒敢驚動他的老婆們,就慌慌張張擦干凈下身的血污,洗了洗頭臉換了衣服,用棉布一層一層小心翼翼地包裹著那半截兒祖?zhèn)鞯哪蝌}寶貝兒,讓管家急忙套上馬車,提著銀子火急火燎向原武城里醫(yī)院趕去,想去醫(yī)院盡快讓醫(yī)生把家伙接上。
到得縣城醫(yī)院,門診的值班醫(yī)生從來沒遇到過這種罕見的病例,就專意為其選擇一位有經(jīng)驗的外科老醫(yī)生來做這個特殊的手術。
外科一位男性老醫(yī)生看到這種情況,一邊搖晃著腦袋一邊嘴里自言自語道“怎么把男人的家伙弄掉啦……”立即就把“惹不起”的那半截兒男人的家伙浸泡在消毒液里。隨即為“惹不起”的下身傷口用消毒殺菌藥水兒擦拭起來,疼得“惹不起”哎呀哎呀哼叫起來。
老醫(yī)生看著“惹不起”咿咿呀呀的痛苦樣子,不屑地說道:“為你的傷口消毒不至于疼得受不了吧?!如果不徹底為傷口消毒殺菌,要是感染到泌尿系統(tǒng)就麻煩了!”
“受得了受得了……”“惹不起”哆哆嗦嗦地說道,“俺能忍受。”
“處理你下身的傷口兒對醫(yī)生來說不算難事兒。”醫(yī)生頭也沒抬緩緩說道,“難就難在縫接手術上……動手術縫接你的男人的家伙是要費一番工夫的……我們這兒不是洋人的大醫(yī)院,在省城或北平的大醫(yī)院這也許不算什么大手術,可在我們這個條件有限的小醫(yī)院,這可是個難弄的技術活哇!”
“惹不起”哭喪著不斷點頭,“嗯嗯嗯……是是是……”
老醫(yī)生一邊消毒擦拭“惹不起”下身的傷口兒,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詢問道:“是怎么把男人的家伙弄掉的?”
“惹不起”吞吞吐吐地胡亂編著假話回答:“是……是……是和媳婦睡覺……媳婦不讓睡,一氣之下就……就用剪刀把家伙剪了下來。”
“是你自己剪掉的,還是你的媳婦把你的男人的家伙剪掉的?”醫(yī)生有點兒疑惑不解,“和媳婦睡覺剪掉男人的家伙干什么?”
“惹不起”繼續(xù)編著瞎話:“是……是……是俺自己剪掉的?!?br/>
“你的剪刀夠鋒利啦!”醫(yī)生感嘆道,“你對自己也夠狠的!你這一剪刀下去把整個男人的家伙全剪掉了?!?br/>
“嗯嗯嗯……”“惹不起”哆嗦著嘴唇喪氣地附和道,“剪刀夠鋒利……夠狠的……”
接著老醫(yī)生向“惹不起”翻了翻白眼,“媳婦不讓睡就不睡唄!擱不當剪掉自己的男人的家伙哇!”醫(yī)生一臉嚴肅無不嘲諷地說道:“既然自己剪掉了自己的男人的家伙,咋又想把男人的家伙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