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廉從房門探出頭,沒看到武丘山的母親。
“懂了,是被阿姨趕出來的。”岑廉看著坐在沙發(fā)中間,和幾個戰(zhàn)友喝酒喝到興頭上的武同軒,“阿姨這是生氣了?”
“沒有,我媽今天有幾個好久不見的戰(zhàn)友忽然造訪,就把我爸趕出來了?!蔽淝鹕绞譄o情地揭了他爹的老底。
武丘山的父母都是軍人,夫妻兩個是在部隊組織的相親活動認識的,結(jié)婚之后又雙雙轉(zhuǎn)業(yè),不過武丘山的母親元盈秀跟岑廉的父親并不在一個部隊,甚至駐地都不在一座城市,所以這位元阿姨的戰(zhàn)友,岑廉不怎么認識。
“你這是無處可躲,干脆來我家蹭飯的意思唄?!贬粗淝鹕降谋砬橛行o語。
這家伙從小到大碰到這種時候都會跑到自己家里來蹭飯,沒想到現(xiàn)在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能面不改色的過來蹭飯。
在岑廉心里嘀咕的時候,廉雅女士已經(jīng)熟練的忽視了客廳一浪比一浪高的聲音,端著飯菜放在岑廉屋子里。
門外,攀比孩子們的聲音已經(jīng)開始了。
武丘山一邊飛快吃飯,一邊看向岑廉。
“等你的一等功到手,以后就站在攀比鏈的頂端了?!蔽淝鹕秸f這話幸災樂禍的意味更濃。
岑廉呵呵一笑,趁著老媽出去的空隙緩緩開口。
“我可不是頂端,你別忘了,我沒結(jié)婚,也沒讓爸媽抱上孫子?!?br/>
岑廉一記絕殺,武丘山立刻沉默了。
“出走半個月,喜提一等功,歸來還是食物鏈最底端?!贬牧伺奈淝鹕降募绨颍袄^續(xù)努力吧?!?br/>
武丘山:……
岑廉整整躺在家里看了三天的星星。
前陣子工作太忙,他都快不會用這臺新買的天文望遠鏡了,差點沒找到星星在哪兒。
不過他在看星星的時候突然升起一陣哲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