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廉順著樹木生長逐漸變稀疏的方向開始尋找。
山里沒有路,腳下的地面還有些潮濕,但這些都沒耽誤他觀察到遠處隱約的不尋常。
“岳哥,你看那邊的幾株灌木,靠近地面的樹枝是不是被壓斷了幾根?!贬e著望遠鏡仔細觀察,終于有所收獲。
武丘山走過來,接過岑廉手里樣式有些古怪的望遠鏡仔細觀察,很快確認岑廉的猜測。
“暫時不能確定是動物還是人壓斷的,”他放下望遠鏡低頭看了看,“這里有動物喝水走出來的小路,雖然很窄,但人也能走?!?br/>
于是兩人一前一后朝著有枝干被壓斷的地方走去,還沒走到,岑廉和武丘山都停下了。
一個站在一叢叫不出名字的植物邊上緊盯著植物看,另一個站在一株高達兩米的三角梅旁邊皺著眉,臉都快要湊到花上去。
“有拖拽的痕跡。”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句話,然后回去看著對方面面相覷。
岑廉蹲在不知名植物旁邊,指著其中靠近小路的幾撮草葉,“是向北邊拖拽的,跟咱們剛剛看到的斷枝完全吻合?!?br/>
“我這邊底部被壓彎的枝干也是同一個方向?!蔽淝鹕絹砘乜催^,用手比劃了一下寬度,“差不多是個成年人的寬度,有人從這條路拖拽過尸體?!?br/>
岑廉站起身回頭看,發(fā)現他們已經走出去好幾公里。
“前面沒發(fā)現類似的痕跡,應該是先被背著或者扛著走了一段,一直到這個位置確定安全之后才放下來的,我的望遠鏡能看到的極限就在這附近,前面的斷枝距離這里只剩下十幾米?!贬V定地說著。
武丘山這才反應過來不對。
“等等,咱們都離開三公里多了,你拿的到底是什么望遠鏡?”他回想起剛剛入手時候不太對勁的分量,懷疑的目光落在岑廉身上。
岑廉呵呵笑著,“低倍數的天文望遠鏡,我專門帶來的。”
武丘山:……
“上次咱們圍繞這里的搜查范圍是三公里以內,后來找到尸體之后就沒有再對這周圍開展非常詳細排查,我考慮了一下,就把這個能看到三公里之外的天文望遠鏡帶來了?!贬€是認真解釋了一下,“在山里,能看的遠點也不是壞事。”
梁懷龍看他們在這里停留了很久,于是過來詢問情況,結果還沒到兩人身邊就在幾米外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