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余修同那位翻譯又聊了很久,言語間沈小婉能感覺到他的郁郁不得志,也能感覺到他是很想回國的。
對于工商管理方面的人才,余氏應(yīng)該是十分需要的,但是這個人一直所做的工作都是助理,這次能夠跟著公司代表到華談判應(yīng)該也是多虧了他是中國人,會說中國話吧,至于他到底有多少能力,還要重新考量。
沈小婉知道余修說了這么多無非是希望他能夠帶著同霍華德公司的合同作為敲門磚,雖說這個人在霍華德公司人微言輕,但是這里是中國,要想引薦一下還是十分簡單的。
雖說道理是如此,可是沈小婉聽說過,要想進(jìn)牛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業(yè)則是更難,若非有些真刀真槍應(yīng)該也是不能夠順利畢業(yè)的。
說帶底大家對這個人是虛實不知,一個牛津大學(xué)的高材生要是用在底層崗位上未免就屈才了,可是用在關(guān)鍵位置又不放心,要是利用完他就把他扔到一邊那就又顯得太過于薄情寡義,真是難啊!
相對于沈小婉的愁容滿面,余修臉上依然是他標(biāo)志性的似笑非笑,認(rèn)識余修這么長時間了,沈小婉似乎從來沒見過余修驚慌失措的樣子,永遠(yuǎn)是那種運籌帷幄成竹在胸的了然,真是十分厲害的人。
這個時候,沈小婉不禁想起了余恩博,她不禁去想,要是余恩博回到余家,那么數(shù)年后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廝殺搏斗后的余恩博,或許就會是余修這個樣子的吧。
永遠(yuǎn)的舉棋若定,永遠(yuǎn)的勝券在握,人生過程這樣,厲害是很厲害,但是又有什么意思呢。
想著想著,她突然覺的自己何時開始竟然如此深沉起來,不禁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繼續(xù)翻看各地送上來的文件。
夏末,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太陽光透過玻璃窗斜射進(jìn)來,照在沈小婉身上感覺熱的很,她拉避了窗簾,依然覺得悶熱的慌,繼而去開了電扇,適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望著桌上堆的像一座小山一樣的文件,沈小婉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好像是日理萬機的皇帝。
待到文件全部審閱完畢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她整理了下桌上的紙筆“小伯,時間不早了我回去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