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恒驚醒,中衣被冷汗浸透,他緩緩坐起身子,面色透著疲乏。
自從那日從相國寺回來,他頻頻被這夢魘侵擾。
看不破,堪不透。
床帳外人影浮動,嬌媚的女聲響起:“王爺睡得可好哇?”
能進趙景恒臥房還不驚動一人,非一般人的身手。
這樣厲害的一個人物,卻不想是位女子。
女子一身素衣,無釵無環(huán)。臥房昏暗,趙景恒一晃眼竟覺得好似看見了佛堂中掛著的觀音像。
可沒見哪家的“觀音大士”會夜探男子私臥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賊。
趙景恒不掩飾眼底的厭惡,掌心匯聚內力。
“我自己煮的白葉茶,王爺可要一同品品?”
叮叮咚咚的一通亂響,白衣小姑娘不知從何處變出來一個茶壺,自來熟的給二人各斟了一杯。
入秋后的后夜寒涼,冒著熱氣的熱飲正是驅寒祛濕的佳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