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師兄,謝謝你的好意。我沒事的。我想,師傅也希望我們可以活的好好的。我一定不會讓師傅失望的。師兄,你也要好好的?!睂帟砸缽?qiáng)忍著擦了擦淚水,開口說到。
“嗯,我們都要好好的?!?br/>
“師兄,我想自己在這里待一會兒,可以嗎?我想自己跟師傅說些話。”寧曉依抽噎地說道。
“好的,那你早點回去。我等到下午再過來?!崩罱芾斫獾卣f道。
看著李杰遠(yuǎn)去的身影,寧曉依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
寧曉依又想到了徐桉,當(dāng)初自己覺得她自欺欺人地看得讓人可憐,但看看現(xiàn)在的自己,不一樣是在自欺欺人地度過嗎?自己甚至還不如她吧,尤記當(dāng)初兩個人在咖啡館的“偶遇”,那時的徐桉還能和自己有說有笑地交談,還可以無比自然地提到韓景,提到他們之間幸福的故事。
可是現(xiàn)在的自己卻做不到啊,明明看似歡歡樂樂的一家人。在市區(qū)簡簡單單地沒有任何問題,但實際上這就好像是泡沫球,五光十色的看似美輪美奐,這些不過是一個美麗的幻境罷了,脆弱而易碎。輕輕的一點沖擊就有可能萬劫不復(fù)。
“師傅,你說我要怎么辦啊……”寧曉依把視線回落到李光的墓碑上,整個人的萎靡地蹲了下來。
現(xiàn)在的日子太累了,說到底顧航瑞到現(xiàn)在都沒有懷疑,只不過是因為自己利用了他的關(guān)心和信任罷了。如果換一個人,那么恐怕顧航瑞早早地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了。他信任自己,所以對自己的話通通毫不質(zhì)疑,他信任自己,所以相信自己口中的一切借口……
可是這樣太累了,寧曉依不止一次地在夜里抱怨為什么自己活的這么痛苦,一個人的生命,一段可怖的故事。
正所謂一個謊言要用千千萬萬個謊言去重疊,去圓。但這是一個沉重的枷鎖,她現(xiàn)在是背負(fù)著枷鎖跳舞的人罷了。看似輕輕松松,可實際上每一步都無比沉重。他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到什么時候自己會突然繃不住那根弦。背著沉重的鐐銬壓倒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現(xiàn)在自己所在的地方,容不得自己一昧地自怨自艾,到底是告慰亡靈的地界,自己這樣恐怕會引起他們的憤怒吧。
“師傅,真的辛苦你了。自從您過世之后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我還沒從來這里好好的看看你?!睂帟砸类畹?,舊日里相聚的一幕幕都映在自己的腦海里。明明分離的時間已經(jīng)很長了,可當(dāng)初那些往事依就像是昨日發(fā)生的那樣。甚至連當(dāng)初說話的語氣。表情與面貌都?xì)v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