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地下室,遠(yuǎn)遠(yuǎn)聽見老付清點(diǎn)的聲音,我悄悄走到老付后面,說道:“老付,你平時挺愛干凈的呀,我?guī)湍銚蹞凵砩系呢埖拿??!?br/>
老付明顯變得恐慌,憨厚一笑“你說笑了,我身上哪里有貓的毛了?!?br/>
“老付,”我停頓了一會兒,看著他,“偷東西被逮住滋味不好受吧。”
老付神情猛然一變,“你,你什么意思!”
我心里想,猜對了,我慢慢說道,“還記得你帶著我參觀鄭家那天我問你的問題嗎?這個家里到處都是名貴的物件,是什么在規(guī)范著你們不去偷盜呢?!?br/>
看著老付汗如雨下,我繼續(xù)說道:“沒有人能夠保證一個人一定不偷盜,除非他已經(jīng)偷過了?!?br/>
老付手中筆掉落在地上,震驚到:“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我繼續(xù)說道,“我想,恐怕不止是你,留在鄭家的每一個仆人,并不是因?yàn)槎鄡?yōu)秀,恐怕是簽訂了某種條約,”,我稍微一停,“是賣身契吧,老付?!?br/>
鄭云聽到“賣身契”也是十分吃驚。
老付的臉色驗(yàn)證了我的猜想,老付說道:“給鄭家當(dāng)牛做馬二十年,沒想到,做人是什么滋味,我早就忘了。”
“自打我一進(jìn)鄭家大門,就感覺氣氛異常低沉,充滿了舊社會的氣息,”我進(jìn)而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奴隸制的氣息,”我將奴隸制三個字咬的非常有力,能明顯看到老付臉上肥肉不自然的顫抖。
我繼續(xù)說道:“我聽說過南城這一片,過去是土地豪紳聚集之地,諷刺的是這個片土地下的尸骸多是奴隸的,我想,鄭老爺子是那個舊時代過來的,還遺留著舊時代的豪紳作風(fē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