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大叔冷冰冰說出來的話,紀小念感覺那像鋒利的針尖,狠狠地往她心窩上插。
大叔果然是來找她談離婚的。
她就是再解釋,又有什么用呢。
扭頭看向窗外,紀小念強忍著不讓自己哭。
本來跟大叔就是協(xié)議結婚, 三年婚限到期就會分道揚鑣,她有什么好難過的。
她還得感謝大叔這三年來,給了她衣食無憂,這輩子都無法達到的富足的生活呢。
湛封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
半天見江堯不開車,他直接發(fā)了火,“還愣著做什么?是打算在這里過夜嗎?”
江堯嚇了一跳,趕忙發(fā)動引擎驅(qū)車離開。
一路上,湛封一身黑色西裝,沉穩(wěn)冷酷的端坐在那兒,臉都是黑的。
渾身更像是結了冰,寒冷地讓人不敢靠近。
紀小念就離他遠遠的。
她也沒再多說一句,腦子里想的是這些年來,她跟大叔的點滴。
想到他們的夫妻關系馬上就要結束了,她也該回歸現(xiàn)實,重新過本該屬于她的普通人的生活。
這三年的富足,是大叔施舍給她的。
她該知足。
努力說服自己放下后,紀小念覺得心里也沒那么難受了。
她終于撐著最后一點意念,堅持到了海星灣別墅。
然后跟著大叔一起下車,一起往別墅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