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蘅遲遲未出來,蔣氏在堂屋中等了許久,倒也沒覺得不耐煩。
畢竟是在將軍府,吃的點(diǎn)心,喝的茶水感覺都不一樣,盡管他們家如今生意做得不錯,也不缺錢,府中的吃穿用度更是極其講究,可坐在將軍府吃茶,和在自己吃茶,感覺就是不一樣。
在這里,蔣氏才能清楚的認(rèn)識到,自己不僅僅是商人之妻,堂堂的謝大將軍,也要喚她一聲伯母嘞。
“謝忱這喪盡天良的,自己當(dāng)著達(dá)官顯貴,便不管自家親大伯了,求你們幫個忙都這么麻煩,我呸!”蔣氏口中絮絮叨叨的罵著,又品了口將軍府這上好的香茗。
沒一會兒,陸蘅終于穿戴整齊,面帶笑意:“這大清早的,大伯母怎么來了?”
蔣氏見陸蘅來了,連忙換了副臉色,上前抓住了陸蘅的手,面露擔(dān)憂道:“阿蘅,我昨夜聽說西洲那些蠻子在玉門關(guān)處打起來了,阿忱連夜便走了吧?我和你大伯聽說后嚇壞了,心里放心不下,今早便過來看看,本來你大伯也該來的,被生意上的事兒纏住了?!?br/>
陸蘅冷眼看著伯母貓哭耗子,淡淡一笑道:“將軍也不是第一日上戰(zhàn)場,勞煩您擔(dān)心了,一大早跑來?!?br/>
“害,咱們怎么說都是親戚,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你們府上出點(diǎn)什么事兒,我和你大伯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不止我們,我家那犬子也擔(dān)心的一夜未睡?!?br/>
陸蘅沒答話,蔣氏這話里話外的意思,無非是在暗示她他們謝府不念舊情,大伯一家想給兒子謀個仕途都不肯幫忙,陸蘅權(quán)當(dāng)聽不懂,淡淡一笑道:“有勞你們掛懷?!?br/>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蔣氏也沒心思繼續(xù)同陸蘅說下去,而是道:“對了,昨日我們送的那個禮物,你覺得怎么樣?”
陸蘅聞言,想起昨夜不小心碰到那軟綿綿的身子,觸手軟軟滑滑的,笑道:“甚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