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拖無可拖,宮中終于來人傳陸蘅進宮。
陸蘅再次見到宋景遲時,宋景遲仍舊是那副討厭故作清高的樣子,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陸蘅:“謝夫人上次入宮,說你想上戰(zhàn)場是么?那你倒是說說,如今這情況,你去了又能改變什么?”
“臣婦近日同阿蠻學(xué)了西洲那種可以頃刻間屠城的毒藥和解藥,想帶著一隊人馬,翻越雪山,前往西洲的城池,另外再派一批人,批量生產(chǎn)出解藥來,同西洲人正面對上?!?br/>
宋景遲一愣:“此計可行么?”
“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标戅啃π?,懶得同宋景遲多費口舌解釋什么:“一寶那里,臣婦會去勸他說服謝家軍,莫要因為一時意氣至黎明百姓于不顧,就算真守不住,至少,能多撐一段時日?!?br/>
宋景遲聞言面上閃過一抹心虛:“你在說什么!”
“陛下還要裝糊涂么?謝忱是怎么死的?!标戅康哪抗舛溉蛔兊鸟斎?,看的宋景遲毛骨悚然:“若非現(xiàn)在國不可無君,我一定會殺了你!”
“你敢??!”宋景遲感受到陸蘅身上強烈的殺氣,怒道:“朕是天子!”
“臣婦已經(jīng)決定去送死了,左右都是一死,有何不敢?”
要不是現(xiàn)在沒時間內(nèi)訌,要不是為了不墮謝家的風(fēng)骨,她早就……陸蘅握緊拳,又緩緩松開:“昔日江月沉那山門中的那些人,短時間內(nèi)根本不可能訓(xùn)練成謝家軍那樣上陣殺敵,可因為隱居在江間,最擅長的便是輕功和制毒,陛下將這批人交由我處理,一部分隨我跨越雪山前去屠城,另一部分負(fù)責(zé)幫忙制作解藥,對抗西洲人。”
聽著陸蘅近乎命令的語氣,宋景遲心下有些不痛快,冷冷道:“陸蘅,你敢命令朕!你既然想去送死,朕不攔著你,至于安排什么人隨你去,朕自有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