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誠這家伙,顯然是深諳反派短命的鐵律,跟我磨嘰半句都嫌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順手抄起旁邊裝飾用的古董花瓶,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拜你所賜,我算是徹底進(jìn)不去游戲圈了。姜雨薇,夠狠啊,一場渲染大賽不夠,還得親自下場毀我一生。葉湫,你說你這命怎么就這么硬呢?從小順風(fēng)順?biāo)医駜簜€就欺負(fù)欺負(fù)你這軟柿子,不過分吧?”
話音未落,那花瓶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直奔我雙手而來。
我心里那個慌啊,姜雨薇究竟對馮子誠下了什么咒?我這吃飯的家伙要是有個閃失,別說原畫師夢想了,就連眼前的比賽都得泡湯!
“救命啊!”我整個人還處于懵圈狀態(tài),別說站起來了,連反抗的念頭都來不及冒。我只好背過身,用后背硬抗,心里默念著如果能躲過這一截,我愿意這次大賽拿不了第一,同時扯著嗓子大喊,“殺人啦!快來人啊!”
但預(yù)料中的劇痛并未降臨,花瓶砰的一聲砸在了地板上,碎了一地。馮子誠的慘叫聲蓋過了我的呼救,尖銳得能刺破云霄。
我扭頭一看,好家伙,馮子誠正被一個身材魁梧的保鏢揪著衣領(lǐng),一拳下去,嘴角直接開了花,整個人像破布娃娃一樣被甩到了墻上,雙腳懸空。而那個平時清冷如水,仿佛世間萬物都入不了她眼的姜雨薇,此刻面容扭曲,幾步上前,對著馮子誠就是一頓耳光伺候。
我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姜雨薇?救我的竟然是她?咱倆不是剛才還針尖對麥芒地吵了一架嗎?
“姜雨薇……”我顫顫巍巍地喊道。
她回頭,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如同寒潭,冷冽得讓人心悸,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仿佛能殺人于無形。她的目光在我受傷的腦袋上停留了幾秒,眼神愈發(fā)陰鷙。
“他干的?”她問,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勉強(qiáng)搖了搖頭,雖然頭疼減輕了些許,但身子還是軟綿綿的,“快報警!這家伙瘋了,他想毀了我!”
馮子誠顫抖著聲音問:“姜雨薇,你……你怎么會在這?”
姜雨薇沒答話,突然抓起馮子誠的腦袋就往墻上撞,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馮子誠的哀嚎,墻上的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我嚇得呆若木雞,看著姜雨薇像發(fā)了瘋似的收拾馮子誠。這陣仗,這是要往死里整的節(jié)奏?。?br/>
我心里一陣哆嗦,姜雨薇,她這是瘋了嗎?
“姜雨薇!住手!他快不行了!”我掙扎著坐起身,忍著腰間的劇痛踉蹌著走到她身邊。一看馮子誠那副血葫蘆似的模樣,嚇得我連忙從背后摟住姜雨薇,將她硬是從暴怒的邊緣拉了回來,放到我身后,“他打我,自有法律制裁他,你這樣下去,萬一他反過來告你,你得坐牢的!”
姜雨薇要是真為了我坐了牢,那我可就得背上一個天大的人情債,這我可不情愿。我只不過是想讓她幫我報個警,哪成想她會親自上手幫我出氣?我倆的關(guān)系還沒到那份上。
這時,李秘書也匆匆趕到,一臉愕然,下巴都快驚掉了,“姜總,這……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