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向民的秘書陶榮濤阻攔不及,心里“咯噔”一下,神色惶恐地趕忙向姜向民說道:“老板,對不起,我沒攔住?!彼难凵裰袧M是懊惱與自責,身體微微前傾,低著頭,雙手不安地搓著衣角。
“嗯,小陶,你先忙你的吧?!苯蛎衩碱^輕輕一蹙,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隨即沖陶榮濤擺了擺手,那手勢顯得有些不耐煩。
“好的,老板?!碧諛s濤如蒙大赦,迅速偷瞄了一眼姜向民的臉色,看到示意后趕忙輕手輕腳地關門,轉(zhuǎn)身匆匆離開,腳步略顯凌亂。
“都多大年齡了,你還是這么風風火火的啊?”姜向民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從辦公桌后站起身來,眼神里帶著些許責備與無奈。他整了整衣衫,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向沙發(fā),伸手示意道:“先坐,有事情你也得慢慢的說,不要這么著急?!彼穆曇綦m然平靜,但內(nèi)心卻猶如被一塊巨石投入的湖面,泛起層層不安的漣漪,暗自思忖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會帶來何種影響。
“姜哥,這次我是真的犯了大錯了,你得想個辦法,幫幫弟弟?。俊痹S正陽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身體前傾,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眼神中滿是哀求與惶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全然不顧,只是眼巴巴地望著姜向民,仿佛姜向民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不是派人協(xié)助胡震堅的嗎?我聽你說這句話怎么感覺到是你主持的???”姜向民心里涌起一陣強烈的不安,猶如一陣冷風穿透脊梁。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緊緊盯著許正陽,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表情嚴肅而冷峻,眉頭緊鎖,嘴角微微下沉。
“這件事情是我在原本的訓練計劃里,擅自做主多派了些人,本想著能多幾分把握,哪曉得被胡震堅給截了胡。他把咱們千挑萬選、寄予厚望的人員,就這么硬生生地全給弄去了魯省?!痹S正陽眉頭緊皺,滿臉都是追悔莫及的神情,眼神中深深的自責如潮水般涌動。他的雙手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不停地在大腿上來回搓動,粗糙的摩擦聲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他內(nèi)心那如亂麻般的不安。
姜向民乍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陰沉得好似暴風雨即將席卷而來的天空,烏云密布,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他微微仰頭,深吸了一口氣,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努力克制著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片刻后,他冷冷地開口問道:“嗯,這次總共派了多少人?”他的眼神犀利無比,猶如兩把寒光閃閃的利刃,直直地刺向許正陽,嘴唇微微抿起,緊繃成一條直線,那嚴肅的表情仿佛一座冰山,令人望而生畏,不敢與之對視。
“我們派去九十八人,只回來了九十二人?!痹S正陽的身體像是被一股寒意侵襲,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額頭很快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他說話時,眼睛死死地盯著地面,像是地上有什么救命的答案一般,根本不敢抬眼與姜向民那如炬的目光交匯,聲音也因為緊張和害怕而不自覺地低了幾個分貝,微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
“嗯,怎么會搞成這樣?你們事先難道就沒有一點察覺,沒有任何預警嗎?”姜向民終于還是沒能忍住內(nèi)心的憤怒,猛地伸出手掌,狠狠地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啪”的一聲巨響,桌上的文件被震得紛紛揚揚,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仿佛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瑟瑟發(fā)抖。他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像是一只被困在籠中的猛獸,在房間里急速地來回踱步。他的步伐又急又重,每一步落下都好似帶著千鈞之力,整個房間都仿佛隨著他的腳步在微微顫抖。他的雙眼圓睜,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死死地盯著許正陽,那眼神仿佛要在他身上燒出兩個洞來,就等著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好讓這滿腔的怒火有處可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