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別墅,靜謐得有些壓抑,只有墻上的老式掛鐘在“滴答滴答”地響著。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一個年輕人神色慌張,幾乎是撞開了客廳的門,聲音帶著明顯的緊張與倉促在別墅里響徹:“姜哥,那個史密斯私自和胡松林接觸了。”
正慵懶地躺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的姜泰毅,聽到這話,瞬間如觸電般從沙發(fā)上彈起,原本半瞇的眼睛陡然睜大,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的警覺。他兩步跨到來人面前,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厲聲問道:“他們什么時候見的面,在哪里見的面?”說話時,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抽搐。
“姜哥,我們的人在西郊看到的?!眮砣说椭^,不敢直視姜泰毅的眼睛,聲音小卻清晰地如實說道。
“史密斯沒有回國嗎?你們是怎么送他的?!苯┮愕恼Z氣愈發(fā)憤怒,音量提高了幾個分貝,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仿佛要把地板踩出個洞來。
“這個我不清楚,姜哥?!蹦凶勇曇纛澏叮^壓得更低了,身體微微顫抖,像一只受驚的鵪鶉。
“你們就是飯桶!”姜泰毅猛地停下腳步,手指幾乎戳到男子的臉上,怒不可遏地吼道,“立刻找人把胡松林做掉?!贝藭r的他,雙眼通紅,額頭的血管突突跳動,活脫脫像一頭被激怒的猛獸。
“好的,姜哥,我立刻去安排,親自監(jiān)督?!蹦凶用Σ坏攸c頭,一邊說著一邊慌慌張張地轉身,幾乎是小跑著離開客廳,背影透著滿滿的狼狽與惶恐。
姜泰毅看著男子離去的背影,眼神中的殺意愈發(fā)濃烈,那目光仿佛能將空氣點燃。他沉默片刻,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個事情還是你親自去一趟吧?潘叔?!?br/>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從客廳的陰暗角落緩緩走出。這是一位身形瘦削的老者,面色冷峻,眼神深邃如淵。他微微欠身,恭敬地回應:“是,少爺,我立刻出發(fā)。”聲音沙啞卻沉穩(wěn)有力。說完,老者身形一閃,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姜泰毅在空蕩蕩的客廳里,眼神冰冷地凝視著窗外,似在謀劃著一場更大的風暴。
在萬利賓館那氣氛壓抑得近乎凝固的審訊室里,曹瑞澤雙眼死死地盯著坐在對面的胡震堅,眼眸中燃燒著難以遏制的憤怒,仿佛要將眼前這個頑固的家伙灼燒殆盡。他緊攥著拳頭,指關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那副恨不得立刻將胡震堅的罪行一一揭露的模樣,仿佛隨時都會爆發(fā)。
“叮鈴叮鈴”,突兀的手機鈴聲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劃破了審訊室里令人窒息的寂靜。曹瑞澤先是一怔,隨即迅速反應過來,他忙不迭地從衣兜里掏出手機,看清來電顯示的號碼后,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恭敬之色。他微微欠身,腳步急促而又小心翼翼地快步走出審訊室,生怕哪怕一絲一毫的耽擱。
“喂,您好,領導。”曹瑞澤站得筆直,雙手緊緊握著手機,將其貼在耳邊,畢恭畢敬地說道,聲音里滿是尊崇與敬畏,仿佛此刻面對的不是一部手機,而是領導那威嚴的真身。
“小曹,你們那邊的工作辦得怎么樣了?”手機里傳來領導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詢問,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狠狠地敲擊在曹瑞澤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