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明御史為首的御史臺更是應了顧扶曦的訴求,重查榮金珠之死的疑點。
那枚令牌,猶如懸在他頭頂?shù)囊槐鷦Α?br/>
尤其是,榮金珠曾經施恩于明御史,而明御史又是軟硬不吃的較真兒性子。
抓住一個疑點,就會死死揪著不放。
且,不知怎的,鐘離皇后和譽王的舊事傳的沸沸揚揚,悄無聲息間就成了上京百姓、官員茶余飯后的談資。
加上那一幅幅關于馮氏的活色生香的宴飲圖……
每逢朝會日,他皆覺得,文武百官的眼底是活脫脫的譏嘲。
這份諷刺,像極了冬日里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的寒風,臊的他無地自容。
縱觀古往今來、歷朝歷代的帝王,就沒有比他更窩囊,更可笑,一而再,再而三的戴綠冠,養(yǎng)孽種!
大皇子、三皇子,身世存疑,他決意立保老二承衍。
熟料,南子奕卻口口聲聲伸張正義,絲毫不顧念舊情的將承衍往死里踩。
一時間,他不可抑制地萌生出四面楚歌、孤立無援,又后繼無人的恐慌和絕望。
此時的處境,比他當年苦心孤詣奪嫡爭權還要兇險。
本以為,他又會怒火攻心,嘔血昏厥。
卻不曾想,他硬生生的挺住了,竭力打起精神收拾爛攤子。
但,爛攤子之所以稱其為爛攤子,就說明不是想收拾就能收拾的。
想他堂堂一國之君,竟被逼到如此絕境。
手握影衛(wèi),卻無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顧扶曦和南子奕。
數(shù)難并起,若是再察覺不到詭異之處,他真真是白活這么大歲數(sh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