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如謝灼堅定,也不如謝灼勇敢。
謝灼的家世,更在他之上。
卻沒有讓顧榮受一絲一毫的刁難。
不知為何,喬吟舟的思緒又飄回了五年前,那時顧榮在喬府的花廳中,以一種倔強而清冷的姿態(tài),退回了那枚蓮鷺花紋的玉佩。
他想,如果那時,他能堅定的重新將蓮鷺花紋玉佩系回顧榮腰間,能勇敢的站在顧榮身前,擋住母親視線里的輕慢,他或許也會有機會的。
總歸是他之過。
顧榮值得最一往無前的愛意。
他退縮過。
所以,他不配。
謝灼很好。
這是來自他這個情敵的贊許和敬意。
此時此刻,顧榮全部的心神皆凝于謝灼一身,沒有看到這雙氤氳繾綣的眼睛在人聲鼎沸中,泛著水光。
遙遙的,水盈盈的看著她。
反倒是始終注意著喬吟舟的明御史,將喬吟舟所有的悔意、不甘、釋然,盡收眼底。
明御史心底的好奇嚕噌上躥。
三十廷杖結(jié)束。
殷紅的鮮血浸透了素色的衣袍,染紅了包裹著鐵皮的廷杖,血滴沿著長凳滴落,濺在地上,如同綻放的花瓣。
“可否面圣?”謝灼仰起頭,固執(zhí)的望著李公公。
李公公于心不忍,但面上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自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