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中一番話,如驚雷破空,攪動了平靜的水面,隨即他悠然離去,留下余波蕩漾。
永寧侯面色鐵青,不悅地瞪視著永寧侯夫人,沉聲道“夫人,家丑不宜外揚?!?br/>
“你……”
永寧侯夫人無畏無懼地迎向永寧侯的目光,輕蔑一笑,隨即重重地甩下車簾。
夾雜著淡淡怒意的聲音穿透車簾傳來“與裴敘卿所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齷齪事相比,區(qū)區(qū)頂撞嫡母,又能算得了什么家丑?”
“若非父親以大局為重相勸,母親勸我為余時的未來著想,我絕不會踏上隨你回侯府的馬車?!?br/>
“我嫌污濁不堪?!?br/>
“好好的侯府,竟也成了烏煙瘴氣的藏污納垢之所。”
“你心心念念認回他,就該嚴格管教,而不是任由他丟人現(xiàn)眼。”
“這些時日,我都沒臉應(yīng)邀去各府赴宴?!?br/>
“有時間指責我,不如多花些心思好好教他做人!”
永寧侯怒氣沖沖,卻又被懟的啞口無言,一時語塞,半晌才勉強擠出“男主外,女主內(nèi)”的陳詞濫調(diào)。
“你身為敘卿的嫡母,理應(yīng)承擔起悉心教導(dǎo)的重任?!?br/>
永寧侯府夫人怒不可遏,猛然抓起手邊的茶盞,狠命擲向車簾之外,茶盞重重擊中了永寧侯的背部,瞬間洇濕了他的衣衫。
“他已然弱冠,非垂髫小兒,我該如何教誨?”
“難道要我手把手地教嗎?”
“你就不怕再鬧出嫡母與庶子之間的桃色丑聞?”
“他體內(nèi)流淌著青樓妓子的血脈已是無法改變,偏偏他自己也品行低劣,令人作嘔!”
“你還駕不駕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