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蓉月以一種近乎賭咒的語氣說道。
邊說,還邊豎起了手指。
生怕顧榮不相信般,繼續(xù)道“若有半句虛言,我……”
“我下輩子還做父死母改嫁,寄人籬下的孤女!”
在向蓉月心里,這就是最毒最毒的誓言。
實際上,在永昭長公主堅決將她逐出府邸的那晚,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透露著真實。
那破落的向氏一門,以及她急不可耐再嫁的母親,就如同嗜血的螞蝗,牢牢地吸附在忠勇侯府的軀干之上。
他們貪婪無度,永遠不知滿足。
那夜,她有害怕、有驚慌,卻沒有怨懟。
顧榮眉心微動,垂眸思忖。
安分守己做忠勇侯府的貴妾?
不是謝灼的貴妾,而是忠勇侯府的貴妾。
“向姑娘,你可知,謝灼在迎娶我時,立下終此一生,不納二色、從一而終的誓言?!?br/>
“沒道理,我主動去打破他的誓言。”
“還有,我也并沒有與旁的女子共侍一夫的想法?!?br/>
顧榮的語氣看似平鋪直敘,實則隱藏著深深的試探。
向蓉月頷首“那日,我就在顧府外的巷子里。”
還搶了喜錢,撿了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