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尋收起匕首,徑直朝春秋閣外走去。
“公子,非那舞姬不可嗎?”玉泉輕撫脖頸,望著宴尋的背影,嬌笑著問道。
等宴尋的身影徹底消失,玉泉斂起笑容,憂心忡忡。
她的恩人萬不能出事啊。
曲明湖畔,帶著湖水濕氣的微風(fēng)輕拂著垂柳,搖曳生姿。
一盞接一盞的燈籠,一艘連一艘的花船,仿佛綿延無盡看不到盡頭。
夜幕下,廢棄的花船似乎驚呼聲響起。
可,無人在意。
畢竟,在這樣的地方,驚呼聲實(shí)在是再平常不過了。
甜膩的幽香升騰著,船篷里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顧榮佇立于船首,月光將她的身影拉長,同時(shí)為她周身的艷麗光澤披上了一層幽冷的寒意。
一聲又一聲悶哼。
一下又一下碰撞。
清晰的傳入顧榮耳中。
她燃在船篷里的香又烈又足,康灃貪杯多飲了春秋閣添了料的酒。www.book56.com
春秋閣的酒本是助興之用,配上她燃的香……
這一夜,康灃必死。
至于沈元清,生不如死。
顧榮在舟頭站了許久,直至湖水的濕氣洇濕裙擺,聽著船篷里越來越微弱的聲音,輕笑,轉(zhuǎn)身開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