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四旬的仆婦,驚呼道。
裴敘卿循聲看去,入目皆是身材粗壯的老仆婦,不禁皺了皺眉。
“原先在蟾桂院伺候的下人呢?”
與貼身小廝顛鸞倒鳳固然惡心,但年輕貌美的丫鬟紅袖添香卻不失為一樁雅事。
丫鬟不見蹤影,變成了滿臉褶子滿手厚繭的老仆婦!
裴敘卿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帶著有氣無力的虛弱。
老仆婦暗暗撇嘴,面上不動聲色道“回大公子的話,是侯爺?shù)拿睢!?br/>
世人皆言,永寧侯世子實(shí)乃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
但,紈绔子總比大公子這樣的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強(qiáng)吧。
平日里,開口閉口之乎者也,潔身自好。
實(shí)際上呢?
給院子里一心想攀高枝兒的丫鬟開臉的是誰?
在鋪滿圣賢書的案桌上耕耘進(jìn)出的又是誰?
裴敘卿一聽是永寧侯的決定,心中的氣焰驟然萎靡。
他不是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qiáng)說愁的天真貴公子。他深知,唯有依靠并攀附永寧侯,才能在仕途上暢通無阻,一帆風(fēng)順。
“端一碗安神香湯來?!?br/>
“再燃起安神香?!?br/>
“著人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進(jìn)來打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