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安頷首,隨口嘟囔著“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那花房小太監(jiān)是走了哪門子狗屎運,竟入了謝小侯爺?shù)难邸!?br/>
“勿多嘴?!崩罟碱^一皺,又拍了拍李德安的肩膀“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在這宮里要多聽多看,獨獨這張嘴要少言寡語。”
“沉默不是金,是命?!?br/>
“謝小侯爺要尋人自然有些謝小侯爺?shù)挠靡??!?br/>
“德安,長些記性?!?br/>
李德安抿抿唇,小聲嘀咕“我也只在干爹面前這樣?!?br/>
“罷了?!崩罟珖@了口氣“干爹這把老骨頭活一日,就能護你一日?!?br/>
可,諸位皇子年歲漸長,奪嫡的血雨腥風又要席卷這座皇城了,沒人能躲的過。
“謝小侯爺交代之事上心些。”李公公不放心般囑咐著。
不論功成的是哪位殿下,謝小侯爺?shù)奈磥矶紩A蓋參天。
“干爹,兒子明白。”李德安瞧出了李公公神情中蘊著的隱憂,不敢再嘴貧,忙不迭道。
他被干爹養(yǎng)大,有靠山,最大的缺點是性子傲慢了些,但該逢迎時,也不含糊。
李公公稍稍松了口氣“你親自安排小泉子出宮,莫要耽擱,去吧?!?br/>
話音還未落下,李公公便一甩拂塵,腳步匆匆踏上了宮巷。
太陽偏西,日近黃昏。
汝陽伯府。
望舒院。
晚霞朦朧,透窗而入,輕撫顧榮周身,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絢爛綺麗的薄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