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lǐng)罰?”顧榮睨了青棠一眼“是該罰?!?br/>
“手腫的跟紅饅頭說似的?!?br/>
“那便罰你隨本小姐出去一趟吧。”
青棠茫然的眨了眨眼眼睛,疑惑道“小姐,將林瑞家的割舌斷手送去椿萱院,陶姨娘必會大怒?!?br/>
“大怒之下,定會在伯爺跟前生事。此時出府,豈不是任由陶姨娘胡言亂語了?”
顧榮眉眼微垂,語調(diào)沉穩(wěn),聲音中帶著游刃有余的嘲諷“大事當(dāng)前,她可不會同我計較這些小事?!?br/>
那天夜里,汝陽伯和陶氏在祠堂偏房秉燭長談。
談什么?
難道會不談榮氏的萬貫家財,不談她的忤逆不孝,談老夫情說老妻愛嗎?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日,陶氏只會不遺余力的展示所謂的“母愛。”
“通知費伯套好馬車,兩刻鐘后出府?!?br/>
“對了,莫忘了讓伯府下人知悉,本小姐辣手摧老嫗,是為陶姨娘爭口氣。”
親自視察一番,才知兩萬兩銀票花的是否物超所值。
……
椿萱院。
跪了三日,陶氏兩條腿又痛又僵,宛如尖錐在骨頭里鑿個不停。
后背和腚上的傷火辣辣的疼,似有匕首貼著皮膚狠狠刮過。
坐,坐不得。
躺,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