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跟父親繼母對峙多年,她心知自己多少有些不正常。
只不過,以往硬造了個籠子死死禁錮著罷了。
“青棠,素聞佛寧寺后山之垂絲海棠,其花盛開,色彩嬌艷如胭脂點點,堪稱一絕,你尋了丹朱一道去折兩枝?!?br/>
聞言,青棠的視線掃過顧榮的手掌,有些不放心,囁嚅著“奴婢想先給小姐包扎傷口?!?br/>
“遇了好心人,已經(jīng)處理過了?!?br/>
“速去,速去。”顧榮先是晃了晃手,旋即輕輕推搡了青棠,溫聲催道。
青棠一步三回頭“那小姐回禪房安穩(wěn)等著,奴婢和丹朱快去快回?!?br/>
不知怎的,青棠隱隱覺得小姐的柔和的聲音里蘊著冷意。
顧榮抿抿唇:倒也不用那么著急。
好像忘記了什么!
糟糕,出氣出太爽了,把男菩薩拋在了腦后。
但想到裴敘卿那個晦氣玩意兒還橫在那里,顧榮只得安慰自己,還好銀票給的多,男菩薩會看在銀票的面子上原諒她的失禮的。
……
青棠是在佛寧寺廟西南角的涼亭尋到丹朱的。
看看滿滿散落一地的瓜子殼,又看看懶洋洋倚著欄桿打瞌睡的丹朱,青棠心猛地一沉。
她清楚的意識到,丹朱并沒有尋找小姐。
“丹朱,丹朱。”青棠不敢深想,推了推丹朱的胳膊“你醒醒?!?br/>
丹朱不耐的揮開青棠的手,甕聲甕氣“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