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廷又猛地灌下了三杯酒。
喝完以后,他突然放下酒杯,站了起來。
裴景行看著他起身要往外面走,滿臉疑惑:“怎么了?老顧,剛剛不是才說好的不醉不歸嗎?這是不陪我喝了?”
顧昭廷沒吭聲,他順手抓起搭在卡座上的外套。
裴景行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你家里還有老婆!和我被女人拋棄不同,你靠譜還在家里等著你呢!”
裴景行擺了擺手,絲毫沒有注意到顧昭廷越來越冷的臉色,大大咧咧的說道:
“行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回去抱著你媳婦兒睡覺去吧?!?br/>
顧昭廷眉頭一跳。
裴景行越是說到最后,他的臉色就越是冷沉。
但他沒說什么,邁步離開。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被女人拋棄了,還喜歡這樣掛在嘴邊,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當(dāng)然,裴景行這個二貨是個例外。
毫不意外,小洋房里空空蕩蕩的,方梨并沒有回來。
屋子里黑漆漆的。
顧昭廷一身酒氣的走進(jìn)家中,順手扯了扯領(lǐng)帶。
明明家里的一切如舊,方梨的鞋子,還整整齊齊的碼在鞋柜上,她一件衣服也都沒有拿走,可人就是不見了。
顧昭廷洗完澡,躺在他們睡過的大床上。
枕頭上,還能聞到她慣用的洗發(fā)水味道。
四周一片安靜,他喝了不少的酒,要是換成平常,早就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