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給我來一包方便面?!北憷甏翱谇?,傳出了曹潤金的聲音。
便利店的老板懶洋洋的推開窗口:“十八塊八?!?br/>
曹潤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大概是覺得有點小貴:“有便宜點兒的嗎?”
“就這一種,不要就算了。”老板回答之后,就要關(guān)窗戶。疫情期間嘛,第一,方便面貴,第二,老板要關(guān)窗戶。
曹潤金一想,十八塊八就十八塊八吧,里邊有五袋呢,平均一袋也就三塊七毛六,于是急忙伸手,把錢遞了過去。
老板把一包方便面遞給了曹潤金,還送了一罐快要過期的可樂,曹潤金的臉上又泛起了笑容。僅僅是一罐快要過期的可樂,就換來了曹潤金感激的笑容:“謝謝老板。”
便利店距離曹潤金的住處沒有多遠(yuǎn),一眨眼的工夫,就看到了曹潤金家的窗口。
曹潤金拿著飲料和方便面抬頭看了看,隔壁的燈沒有亮,那兩個房間一模一樣的黑,黑的很般配。其實曹潤金知道那盞燈不會亮的,他只是盼望著奇跡的發(fā)生??吹侥巧葲]有開啟的黑窗戶,曹潤金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他覺得隔離出來之后,他的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就像高原反應(yīng)似的,仿佛隨時隨地都會死去。盡管他的房間在三樓,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走進了電梯,因為他覺得很累。
“這什么破電梯呀……”曹潤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杵著怎么也杵不亮的樓層按鈕。
電梯似乎比曹潤金還疲憊,顫顫巍巍的停在了三樓,曹潤金從電梯里面出來,走進了昏昏暗暗的樓道。樓道的燈一眨一眨的,比曹潤金的呼吸還吃力。
話說,三哥和土豆隔離期滿,也是陰性,恢復(fù)了自由。他們跟徐小印打了個招呼,然后就又去跟蹤曹潤金了。電梯把曹潤金送上去之后,又回到了一樓,三哥和土豆一前一后的走了進去。
電梯的艙門關(guān)上了,但就是停著不動,怎么戳也不動。三哥和土豆有點慌了,使勁戳,使勁戳,戳了好半天,電梯轟隆一下,終于啟動了。三哥和土豆這才松了一口氣,然而,電梯走過三層,走過四層,走過十層,走過二十層,一直也不停。
三哥和土豆又開始慌張了,一邊亂戳一邊拍著電梯的門:“救命?。‰娞輭牧?,快來人??!”
電梯并沒有按照指令停在三樓,而是轟轟烈烈的直奔天堂而去。
在驚慌失措的喊叫之后,三哥和土豆有些絕望了,于是開始互相埋怨起來:“都是你亂戳亂戳,你看看,把電梯戳壞了吧?!?br/>
土豆當(dāng)然是一百個不服:“我沒亂戳。再說了,這電梯又不是紙糊的,戳一戳就能戳壞了嗎?”
就在三哥和土豆?fàn)幊车臅r候,電梯劇烈的抖動了幾下,咯噔一聲停了下來。電梯安靜了,緊接著,電梯的燈熄滅了,不知道等著他們的是天堂還是地獄。
三哥和土豆不約而同的看了看電梯的指示燈,指示燈上所有的數(shù)字,全都亮著。他們更加恐慌了,雙手胡亂的按著那些按鈕,但電梯仍然停在那里,紋絲不動。
“來人??!電梯的門壞了!幫幫忙啊!”三哥和土豆又是拳打又是腳踢,拼命的掙扎著,但絲毫改變不了電梯門緊閉的狀況。三哥和土豆徹底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