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屹川的手指一根一根收緊,手背上全是青筋,蒼白冰冷的眼睛安靜的落在蔣思楠的臉上。
他的腳如同千斤重,心臟也像綁了塊沉重的巨石,沉悶的令人窒息。
陸屹川就這么一步一步走到蔣思楠的面前。
蔣思楠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陸屹川彎下腰,以一種渺小且卑微的姿態(tài),湊上前去——
蔣思楠張開嘴,將一口嗆人的煙氣吐在了陸屹川的臉上。
尼古丁的氣息涌入鼻腔,像一把薄利的刀片,在陸屹川心口劃開一條深深的口子。
整個房間先是沉寂,隨后蔣思楠捂著自己的肚子瘋狂且扭曲的大笑起來。
看著蔣思楠這丑惡的嘴臉,畢司哲恨不得沖上去替陸屹川殺人。
陸屹川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他一點一點站直了身體,冰冷的眼睛居高臨下的看了眼蔣思楠,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畢司哲看著還在笑的蔣思楠,心臟不由一沉。
他了解陸屹川。
蔣思楠已經(jīng)死定了。
整個公寓陷入一片死寂。
一陣?yán)滹L(fēng)從窗外吹過,第一支煙已經(jīng)抽完了,蔣思楠哆嗦著又點了根煙塞進(jìn)嘴里。
他想明白了,與其在陸屹川面前當(dāng)孫子,不如他用當(dāng)年事情的真相反將陸屹川一軍。
高龍飛已經(jīng)瘋了,孟嬌嬌那個賤人是不可能自曝的,他是唯一有可能說出陸屹川想要的真相的人,只要他死咬著真相不松口,陸屹川就不會真的對他怎么樣。
這不,就連卑躬屈膝的上前給他點煙這種窩囊事,陸屹川不也是乖乖的干了嗎。
蔣思楠越想越興奮,倒在床上漸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