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滴答滴答。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黃毛忽然發(fā)出了一聲慘烈的哀嚎。
“陸屹川,你今天是故意和我作對是吧!他們打六萬你不胡,我打六萬,你就立馬胡牌,你自己算算,你贏了我多少了?”
慕南喬抬頭,看到黃毛抱著腦袋,眼中幽怨。
陸屹川微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面前堆成小山似的籌碼。
黃毛:“我真的是服了你,你故意的吧!”
陸屹川沒接話,“嘩啦——”一下把籌碼扔到了他面前,隨后起身拿起一旁的外套:“今天就到這,改天再玩吧?!?br/>
黃毛依舊滿腔怒火:“還改天?我告訴你,沒有改天了,以后再和你一起打牌,我洛子陽三個字倒過來寫!”
陸屹川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
他依舊像是沒看到慕南喬似的,抬腳與她擦肩而過。
一瞬間,慕南喬甚至聞到了陸屹川身上特有的那股冷冽的清香。
慕南喬不由低下腦袋,一顆心懸到嗓子眼。
“還不走?要留下來陪他們打牌嗎?”就在這時,陸屹川的聲音冷冷傳了過來。
慕南喬一個激靈,猛的抬起腦袋——陸屹川站在距離她兩米的樓梯口,眉宇間籠著一層不耐煩。
慕南喬楞了足足兩秒,才回過神一般,抬腳往陸屹川身邊走。
她站了太久,兩只腳已經(jīng)近乎麻木。剛走了兩步,腳底密密麻麻針扎似的疼痛立刻襲來,雙膝一軟,踉蹌著往地上摔去。
陸屹川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看著摔在自己腳邊的慕南喬,語氣溫和:“怎么那么不小心?!?br/>
慕南喬膝蓋撞到了地板,掌心也被蹭破了皮,卻拼命忍著眼淚,聲音哆嗦:“……對不起。”
明明,他只要伸一伸手,就能阻止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