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皈聽到突然冒出的沙啞男聲,下意識轉(zhuǎn)頭去找,然后就發(fā)現(xiàn)床邊的簾幕開啟,玻璃墻升起來,傅南陌蒼白的面龐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襯得一雙黑眸更加深幽,里頭涌動著莫測的情緒,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不等傅南陌吩咐,幾名護士就麻利地收拾了飯菜出去,把空間留給劫后余生的夫妻倆。
鐘皈朝他身后看了眼,“你這樣行嗎?會不會感染?”
她身上沒有大傷口,這邊的病房不是無菌的。
傅南陌盯著她,輕笑:“沒事,我沒那么脆弱?!?br/>
鐘皈點點頭,又問:“字簽好了嗎?今天能打證嗎?”
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多,還有點時間。
傅南陌清了清喉嚨。一天多滴水未進,嗓子干啞得很。
鐘皈彎腰想從身側(cè)的柜子里取個杯子。
傅南陌卻攔住她,直接端起她的杯子喝水。杯沿沾著淡粉的唇印,散發(fā)著清幽的香氣。他覆上雙唇,一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一邊把水喝得干干凈凈。按住鐘皈手背的手也沒松開。
喝完后,他又拎起玻璃水壺想給杯子添水。但水壺不輕,他的手臂被傷口牽累,沒有力氣,不但提不起來,還差點把人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