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軒的臉忍不住抽搐一下,只覺得在這個時候,自己仿佛是說什么話都會立刻被別人否認,也會立刻被別人打臉。
每一次當江逸軒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說法的時候,就會有人出來將江逸軒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大概這一輩子,江逸軒都沒有這樣的狼狽過了。
但是江逸軒好在也算是一個知道現(xiàn)在不是要保全自己面子的時候,君賢和君儀兩個人顯然是指望不上了,江逸軒自己帶來的軍隊,也都大部分都已經(jīng)投降了。江逸軒現(xiàn)在,顯然是沒有了任何的王牌,也已經(jīng)失去了任何的保障。在這個時候,江逸軒很清楚,自己定然是不能夠輕易的離開景榮這塊地方。
有那么一瞬間,江逸軒的心情是崩潰的,若是自己不是這樣的胸有成竹,若是自己沒有這樣看輕楚衡,一切都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F(xiàn)在悠閑的人應(yīng)該是他江逸軒,被別人指指點點諷刺的人也應(yīng)該是楚衡,而不是他。但是現(xiàn)在,什么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盡管江逸軒知道,自己就算是和楚衡正面對上,也定然是不會贏了楚衡的。但是,若是能在死之前給楚衡一點重創(chuàng),江逸軒的心中定然也是舒坦的。
這一輩子,江逸軒和楚衡已經(jīng)斗了太多年,也確實是楚衡棋高一著,能夠這樣輕易的打敗江逸軒。江逸軒愿意承認,楚衡確實是比較幸運,若是沒有楚如風和殷常言兩個人加入,現(xiàn)在的情況也絕對不會是一邊倒的。
但是,所有不可能的事情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所有在江逸軒意料之外的事情也已經(jīng)發(fā)生了。江逸軒現(xiàn)在也不得不承認,確實自己還是太過于狂妄了,竟然也是能夠忘記楚衡是一個從來都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人。楚衡能夠這樣勝利,定然也是對于江逸軒的部署還有人了解的分外的透徹,江逸軒才不會講楚如風和殷常言的出現(xiàn)當做是一個意外。這個世界上原本就不會有這么多的意外和巧合,只不過是有些人會特意的去準備罷了。
江逸軒從來都不是一個不愿意承認自己錯誤的人,既然是錯了,認了便是。只是江逸軒也明白,就算是知道錯了,他也是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不管楚衡是不是心地善良,終究也是不會輕易的就放過江逸軒。因為楚衡很明確的知道,若是真的有下一次的話,江逸軒定然不會是這樣的粗心大意。
江逸軒突然間一陣狂笑,瘋瘋癲癲的看著楚衡,道:“我原本就一直覺得,我和你兩個人之間沒有誰勝誰負,我了解你,你也是了解我的。所以我總是很不明白,為什么殷傲雪寧可選擇你也不選擇我。明明是我先認識的她。明明當時想要阻止她結(jié)婚的人,就只有我,也明明我對她的好,要比你早了很多喝多??墒墙Y(jié)果,偏偏是她選擇了你。我恨,我自認為我不比你差,甚至于你會的,我也會??墒墙Y(jié)局就是這樣的造化弄人?!?br/>
楚衡卻是一直都在冷眼旁觀,江逸軒的話或許會讓人覺得心中難受,但是情感也好,其他也好,不是誰付出的多就能夠得到的多的。有的時候,人與人之間,事情與事情之間就是這樣的好笑,就是這樣的天意弄人。這就是人生,沒有任何的辦法,也沒有任何能夠解決的途徑。人和人之間就是這樣的不同,有得到的,總該也有失去的。
江逸軒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然不顧別人看他的表情了,現(xiàn)在連性命都要沒有了,江逸軒也沒有任何的心思去在意別人的想法了。他仿佛是將自己心中的話壓抑了太久,現(xiàn)在終于能夠找到一個突破口,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吐露出來,也好讓自己的心中能夠稍微好過一些。
“你說,你的命途悲慘。是,你的國家,你的家人,都是被我們天啟徹底的毀滅的,但是這能夠怪的了我嗎?這原本就是一個適者生存的年代,你們太優(yōu)柔寡斷,所以就活該被別人欺辱。我們是正正當當?shù)挠帽R攻擊進來的,若是你們有能力,你們有實力,自然也是可以用兵馬攻擊回來,不是嗎?不過就是弱者被人淘汰了,你就這樣記掛了一輩子?”
江逸軒只顧著自己說著,全然沒有看到別人的表情?;蛘呤强吹搅耍侨匀皇遣辉谝獾?。有些景榮的人已經(jīng)將自己的憤怒分明的擺在了臉上,能夠這樣大言不慚的說出這是景榮活該這樣的話來的,估計也就只有江逸軒了。而剩下的一些北祁還有天啟放棄抵抗的人,臉上全都是灰敗。或許江逸軒的話沒有錯,但是戰(zhàn)爭原本就是殘酷殘忍的事情,原本就不應(yīng)該發(fā)生,況且那一次還是他們先聯(lián)手起來。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抵抗的了兩個軍隊。江逸軒的話,未免也太過于主觀主義了些。
楚衡的心中自然也是憤怒的,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敢這樣說話,也從來都不會有人能夠?qū)⒕皹s滅亡的責任全都推脫到了景榮的身上。畢竟在事實面前,景榮才是那個受害者。只是楚衡很清楚,自己的憤怒不會帶來什么好處,甚至還會讓江逸軒越發(fā)的瘋狂,這樣不明智的事情,楚衡自然是不能做的。他倒是想要看看,江逸軒還能夠耍什么花招。
江逸軒全然在自己的生活中,喃喃道:“或許你是悲慘的,但是我呢?我做錯了什么?我的母妃被別人害死,可是我連報仇都做不到。我想盡辦法的希望我能夠留下來,但是我的父皇,因為聽信了女子的枕邊風,想盡辦法的讓我離開。我又做錯了什么?原本太子之位應(yīng)該是我的,但是現(xiàn)在我卻是一個外姓,眼看著那些奪走我所有東西的人耀武揚威,換做是你,你能夠忍受嗎?我只不過是想要把屬于我自己的東西徹底的拿回來,我根本就沒有做錯!錯的是江祁言,還有江祁言的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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