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軒自然是料到有這樣的情況,臉色一下子就無辜起來,看著殷傲雪和國師,悠悠的說著:“國師這是嫌棄朕的心意么?朕和雪兒自幼相識,現(xiàn)在她能夠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朕也覺得很是開心。再加上,天啟和景榮因為一些矛盾鬧成現(xiàn)在這樣,朕心中也是分外的難受,希望這個玉佩,代表了朕一樣能和景榮重歸于好的心。”
國師的心中卻是分外的冷然,對于江逸軒的話,國師是一個字都不愿意相信的。尤其是現(xiàn)在,國師看著江逸軒這樣假裝可憐的樣子,真的實在是想要上去狠狠的打上一拳以消頭之恨。什么叫做因為一點矛盾鬧得很不愉快?這樣的話,也只有天啟的這些不要臉面的人能夠說出來了。不然換做另外的人,只怕是現(xiàn)在看見景榮都要逼退三尺,心中滿含著愧疚。
只是國師自己心中也很清楚,若是天啟的人能夠知羞,當時也不會在景榮和天啟還是好友的情況下舉兵攻打景榮了。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有心?怎么可能會知道羞恥?又怎么可能會明白自己被朋友背叛后的憂愁?
但是國師現(xiàn)在什么都不能夠做。景榮才剛剛建立,還有很多的東西不夠完善,也有很多的人還在觀望著。若不是國師的心中堅持相信著景榮,只怕也是會是一個觀望的人。
誰會相信,一個已經(jīng)破滅了的國家呢?誰能夠保證,這個國家在接下來的十幾年還是能夠回到最開始的樣子,安靜祥和?誰又能夠判定,它什么時候又會轟然倒塌?屬于一個國家的人,應(yīng)該要相信自己的國家。可是在景榮不見的這十幾年中,景榮國的臣民們,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受盡了屈辱和傷害,在每一個角落都是在舔舐自己的傷口。
國仇家恨,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不敢忘記的,可是這一切背負起來都太過于沉重了。尤其是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吃了太多的苦,也已經(jīng)不敢相信,自己的國家是不是還是能夠給他們帶來應(yīng)該有的幸福。
國師的心中很清楚,包括現(xiàn)在的景榮不夠強大,根本就不能夠抵抗的了天啟的進攻,包括現(xiàn)在的景榮只能夠依靠隱世的幫扶才能夠站穩(wěn)腳跟。國師甚至很明白,楚衡,包括殷傲辰,為了景榮的重建究竟吃了多少苦,熬了多少的罪。
所以,即便是現(xiàn)在國師很想要憤怒的大喊大叫,很希望自己能夠狠狠的將江逸軒的臉皮撕扯下來,放在自己的腳底狠狠的踐踏,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夠這樣做。
國師溫和的笑笑:“陛下這話,就是折煞我們了。相比于景榮,現(xiàn)在的天啟已經(jīng)變得很好很強大,也是一個分外厲害的國家了。只有我們景榮依附天啟的分,我們哪里有看不起天啟的意思?小女能夠和陛下成為朋友,已經(jīng)是小女的榮幸至極了。只是現(xiàn)在,小女若是接受了陛下的玉佩,小女只怕是很難能夠釋懷了。陛下的玉佩是貼身之物,在我們景榮,貼身之物只能夠贈給自己喜歡的人,也只能夠讓自己喜歡的人接受,不然,這個人就會被人說成是水性楊花的人了。我現(xiàn)在還不希望我的女兒被別人說成這個樣子,還希望陛下能夠理解?!?br/>
江逸軒原本覺得,國師應(yīng)該也是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的,但是卻不會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直接說出來。畢竟,殷傲雪是國師的孩子,國師也是應(yīng)該要好好的為殷傲雪考慮一番的。江逸軒就是料定了國師這樣的性格,才敢這樣大膽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