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棟在來之前都打好腹稿了。
怎么問、問什么?
他還沒確定情況,不能表現(xiàn)得太心虛。好在他年齡、身高都長人一截,總之先把主動權(quán)握在自己手里——
眼看著林宿出來了,他忙先一步開口:
“我是裴靳的同學,有事找你。”
韋棟四下望了望,指著另一頭的功能教室,“我們?nèi)ツ抢镎f?”
林宿品著他葫蘆里的藥,“行啊。”
功能教室離這邊有一段距離。
學生們都在走廊外說說笑笑,基本不會有人來這里。
門一關(guān),林宿滿意地點評,“這個位置真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br/>
韋棟正要出口的話一哽。
他強忍著不去糾正對方的釋義,將話題重新拉回來,“學弟,我看你今天去找了裴靳。你和…”
提到裴靳,他聲音又虛了一瞬,“你們認識?”
林宿目光轉(zhuǎn)向他,輕飄飄道,“為什么不去問裴學長呢?”
韋棟被反問得一口氣憋住!不安的感覺再次浮了上來。但他看林宿目光溫和,眼睫落下細碎的影子,像易碎的瓷器,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他壓下心緒,避重就輕:
“我看你把裴靳的文昌符拿走了,那是班主任替班里同學求的。你…你可能不懂,這種符其他人拿了也用不了?!?br/>
旁聽的雪泥馬沒忍住側(cè)目。
林宿神色未變,問,“所以你想讓我把文昌符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