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以代入的身份去看、去感受。陳遲忽略這古怪的想法,他輕輕拍了拍虞藻的后背,老實巴交的聲音再度響起:“小藻,小藻?我們起床吧,你聽我說……”怕吵醒虞藻似的,他的聲線壓得很低。不像喊人起床,更像哄睡。不間斷響起的聲音,擾了虞藻的清夢,他的眉心微蹙,很不開心。陳遲怕惹著他生氣,可又怕他不把這當一回事,通緝犯就在同一屋檐下,還裝成鐘師傅表弟。他怎么能放心?陳遲輕輕晃著虞藻的肩膀,不斷喊著“小藻”。虞藻只覺耳邊有蒼蠅蚊子嗡嗡飛鳴,吵得很。隱約間,他辨認出對方似乎是陳遲,以為陳遲又在偷偷摸摸動手動腳,想和他進行一些睡前親密小動作。虞藻沒什么耐心,一巴掌扇了過去。陳遲趕忙伸臉去接,動作很快,生怕慢了一步,福利沒了。清脆的巴掌聲落下,陳遲眉眼間浸滿滿足。隨后,虞藻偏仰起頭,胡亂親了一口。正好親到陳遲的唇角。溫溫?zé)釤岬挠|感落在唇角,陳遲瞳孔猛地發(fā)顫,表情凝固在原地。這些天的思念再也無法克制,他緊緊抱住虞藻,聲線變得無比嘶?。骸靶≡濉北M管虞藻分不清誰是他的老公,但虞藻還記得他們之間的親密小動作。虞藻心里果然有他。陳遲知道現(xiàn)在不該和虞藻親熱,但,他實在太想念虞藻了。他無辜遇害,眼睜睜地看著虞藻身邊圍繞一群不懷好意的男人,生怕虞藻挨了欺負。他每天都在擔心虞藻吃不飽、睡不好……他真的很想虞藻。想抱抱虞藻、親親虞藻。陳遲控制不住捧起虞藻的小臉,虞藻的身子骨軟,幾乎完全靠陳遲撐起身體。柔軟面頰被捧住抬起,陳遲壓過身、低下頭,舌尖輕輕舔了舔虞藻的唇縫。微微分開的唇縫之間,被冰涼的舌頭舔了舔,虞藻整個人跟著一顫,喉間溢出近乎小動物般的悲鳴?!皢琛痹趺?、怎么這么涼?虞藻人還迷糊著,嘴巴已被冰得緊緊閉上。他努力偏著頭躲避,不想讓冰冷的舌頭鉆進來,陳遲就著他躲避的姿勢,貼著他的臉肉親。冰冷粗大的舌頭毫不留情地舔舐溫?zé)嵝∏傻拿骖a,像野獸舔舐小動物般,吃相難看野蠻,將他的臉蛋來來回回舔了個遍。 舌頭是冰的,臉卻是熱的。溫?zé)嵝∧槺槐涞纳囝^舔舐過。表面蒙著一層亮晶晶水光,似乎還在散發(fā)著熱騰騰的白氣?!皢琛弧庇菰宓难畚脖槐们叱鲆稽c淚水,可也正是他嗚咽的同時,陳遲尋到了機會。陳遲以極快的速度鉆進小幅度分開的唇縫間,含住飽滿柔軟的唇瓣,碾了又碾、舔了又吮,脆弱嬌嫩的口腔被大舌瞬間填滿。虞藻不是沒和陳遲接過吻,但這一次,陳遲的舌頭格外冰冷。口腔內(nèi)像含了一塊冰塊,敏感的舌根被冰塊不斷刺激著、吸吮著,舌肉連帶口腔一片酸麻,冰冰涼涼的接吻,帶來的感覺太過奇妙。這塊冷舌好似怎么都捂不熱,喂進來的唾液也是冰冰涼涼,虞藻感覺怪異,可口腔分泌的口水愈發(fā)旺盛,體溫變得越來越熱,骨頭都要跟著酥軟。虞藻瞇了瞇眼睛,淚水從眼尾溢出。他嗚嗚咽咽地掙扎,酸脹發(fā)麻的小舌頭在本就狹窄的口腔里瑟縮、逃竄,然而他根本沒有躲藏的機會。好不容易掙脫大舌束縛,又被快速含住、纏繞,再被狠狠送回男人口腔。好似主動將小舌頭往男人那邊喂一樣。虞藻被親得腦袋暈乎、淚水口水一通亂流,雪白布料慢慢堆在腳踝。陳遲讓他坐在手心中,他哼哼唧唧地不肯,可最后還是坐進去了。小巧柔嫩的嘴巴被迫打開,滑膩的小舌頭被叼著吃。陳遲跟沒開葷過的狗似的,攪得他甜水噴濺,唇周被磨出一片粉紅,下巴尖也被染濕。陳遲吃得著急,虞藻剛分泌出一點口水,就被狼吞虎咽地吃下。虞藻的腳尖繃直,雙手無力地推著陳遲的胸膛,可惜根本推不動,渾身上下軟趴趴的,只能被摁著親?!靶≡?,你的嘴巴好熱……”陳遲舔著虞藻濕漉漉的唇,一臉沉迷。像一個沒有老婆就會馬上死掉的癡漢妻奴?!跋闼懒藢殞?。”鬼魂的狀態(tài)冰冷無比,虞藻的嘴巴卻無比火熱。強烈的冷熱反差,在他們親密接吻時,感官體驗尤其強烈。被含住嘴巴吃的親吻水聲密集響起。虞藻嘴巴被薄唇堵住親,整個人都要懵了。因為太冰,虞藻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可他根本沒辦法躲避這個親吻。體型差力量差都很大,他只能被含著嘴唇親吻。嘴巴被親了又吃,他搖頭晃腦躲避、好似崩潰了,鼻間與喉間都是哭腔般的氣音。謝珩剛來,就看到虞藻滿臉是淚水,他的舌頭尚且留在虞藻的口腔中。濕熱綿軟的觸感、濃郁散發(fā)的甜香,虞藻鼻尖有點兒痛苦地皺起,迷迷茫茫地打開嘴巴,分泌旺盛的口水,沒注意全部流了下來。輕輕的、酷似呻吟的喘息聲在耳邊驚雷般炸開,漂亮的臉蛋艷粉一片,跟壞了似的,都是不小心被濺上的口水。烏泱泱的黑睫被潤成一撮一撮,眼尾濕紅、飄著誘人水光,偏偏眼神又是無神可憐的。 巴掌大的小臉很糟糕,嘴唇與嘴唇的界限被吻得模糊暈粉,呆呆仰頭看著謝珩,還吐出一截紅腫的小舌頭,模樣透著幾分無辜傻氣。謝珩手忙腳亂。剛想抬手去擦虞藻的口水,卻渾身一僵。他的手……也很忙。謝珩的喉結(jié)滾動。他不過稍微一低頭,虞藻跟應(yīng)激似的,急忙把小舌頭塞回去。生怕謝珩又親上來。虞藻不知道剛剛親他的人是陳遲,畢竟這“身體”還是謝珩的。他帶著點惱怒,卻敢怒不敢言,無神的眼睛帶著一層水蒙蒙的淚痕,輕輕瞪了謝珩一眼。兇神惡煞道:“你的吻技真差”怎么跟小狗一樣,還亂舔人。他覺得坐得不舒服,稍微扭了扭腰、尋找舒服的位置,卻忘記自己還坐在手心上。粉粉白白的小臉陡然一僵,跟天崩地裂了般,露出焦急又迷茫的神色。眼底似乎短暫失焦,他“啊嗚”一聲,軟綿綿地趴在謝珩肩頭,迷迷糊糊地吐出一截小舌頭,又嗚嗚咽咽個不止。謝珩低頭看著虞藻的臉蛋,他用臉蹭了蹭虞藻的額頭。手指摸到一個凸起。似乎只是好奇般,輕輕一摁。虞藻跟被摸了尾巴的小貓一樣,整張小臉都迷糊了。謝珩用空閑的手,自下而上掐住虞藻的小臉,將虞藻的面龐緩緩抬起。紅腫濕潤的嘴巴微微嘟起,柔軟的頰肉被手指擠得微微變形,像一團可口的熱奶油。其實剛剛,謝珩一直在看。他也能感受到。不論是那濕熱綿密的口腔,或是香甜豐沛的甜水,又或是指尖那、過分舒適的罩裹觸感。他都知道。第70章 鬧鬼合租房里的眼疾美人(二十三)謝珩和陳遲靈魂捆綁,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不知道而已。小別勝新婚,陳遲一時控制不住,也正常。誰讓他有這么漂亮的老婆。如果是謝珩,謝珩也控制不住。 也許還會做得更過分。像現(xiàn)在這樣。謝珩親眼看著指節(jié)一點點消失,他的手指修長、骨骼分明,手指內(nèi)側(cè)帶著寫字留下來的薄繭。而現(xiàn)在,高中努力學(xué)習(xí)留下來的薄繭,成為“折磨”虞藻的工具。虞藻怕癢,皮膚又嫩,哪怕只是薄薄的繭,都能把他磨得崩潰大哭,一口咬住謝珩的肩頭。謝珩沒有絲毫憐惜,在他們都看不見的地方,指節(jié)彎曲、幾乎化作殘影。又啞聲問:“我的吻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