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生前后左右的微晃著身子,時不時輕輕撞下左邊的陳律,步木緊盯著他的所有肢體動作,腦海里回響著卜也之前說過的種種。
陳律已經(jīng)意識到眼前這個剛才在酒桌上豪飲的男人醉意已深,但自己確實沒有在飯桌上為遠赴而來的他們說上話,也就忍了一直鉆進耳朵的諷刺言語,保持著笑臉表示:“我的車在體育館那邊,我叫個代駕送你們回酒店吧?!?br/>
“不用!”沈念生大手一揮,一團黑影從手腕上拋物線式落在了兩米開外。
“我來撿,我來撿?!蹦鞘撬终湟暤氖执谷痪瓦@樣掉了出去...步木邊沖過去邊想著,也算是找到了他喝酒的弱點。
拾起手串趕忙給他戴回手上,步木抬眼看向神情麻木的沈念生,開始糾結是否要聯(lián)系卜也前來救場。
“你車停在哪?”沈念生站住,四處張望。
“那邊。”陳律伸手向左前方的一個廣場指去。
“哦...走,送你上車?!庇檬址隽讼卵坨R,“陳律師啊,今天到底是什么情況?。吭趺礇]有配合好呢?”
“哎,我也沒想到會來好幾個不認識的法官,所以也不好談些案子上面的事?!标惵蔀殡y的咧著嘴。
“后面怎么辦呢?你到底能不能做案子?”緊皺雙眉的眼神死死盯在陳律身上。
“做是可以做的,但可能費用上面你得再給我漲漲?!北穷^聳動,酒臭味也變成了錢味。
“費用不是問題呀!”沈念生仰起頭,“你得告訴我肯定能做啊,不然我給你多少錢都是浪費不是嗎?”
“有錢,就不會有問題?!甭曇魸u輕,陳律轉(zhuǎn)頭瞄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步木。
“哎呦,沖你這句話我就得再跟你喝一場!”興奮的火苗攛起,廣場旁邊的一個酒吧相當惹眼。
步木愣住,希望陳律能夠撤退。
“你已經(jīng)喝多了,就別再喝了。”可陳律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臉上寫著得意。
“你才喝多了,快,第二場?!迸ど泶蟛搅餍堑南蛑瓢勺呷?。
步木認真記了酒吧的名字,進門,燈光昏暗,有一位歌手抱著吉他坐在中間輕聲唱著舒緩的歌詞。
“你好,請問幾位?”門口的年輕女生笑臉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