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原的眉頭在一瞬間皺了起來。
這個家伙究竟在說什么?
為什么這些字串在一起,他就聽不懂了?
而此刻,審訊室里,秋堯正在被刑警審問,他拒不承認(rèn)自己去過一樓的廚房。
“假如袖子的主人是秋堯,證明他在死者死后并沒有離開,而是進(jìn)了周記燒烤的廚房,并搬動了箱子偽造意外現(xiàn)場,將死者丟入油鍋里后,從閣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br/>
夢蘭在畫板上寫下這些猜測,她沉吟片刻,繼續(xù)道:“假如袖子的主人是周捷,那么她把死者丟入油鍋后,一定會把校服藏起來,校服這么大個物件,怎么會憑空消失......如果找到了這件消失的校服,就證明尸體是周捷處理的,如果找不到,尸體就是秋堯處理的?!?br/>
肖澤:“如果周捷真的把校服藏起來了,那她一定會想辦法把校服銷毀?!?br/>
墨臨的車停在周記燒烤樓下,顧原拉低了帽檐,透過二樓的窗戶死死盯著屋里的動靜。
秋氏鴨脖今天晚上仍然在營業(yè),生意雖然比不上前幾天好,但也有十多個客人在店鋪門口坐著。
老板娘秋月是個堅強(qiáng)的女人,離異后一直和秋堯相依為命,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她仍然在賺錢,面對客人的時候,臉上還強(qiáng)顏歡笑,背對客人的時候就裝不下去了,臉上流露的全是擔(dān)心。
周記燒烤的夫妻倆顯然沒有心情營業(yè),回到家后,一樓的燈一直沒開,二樓的燈光亮著,沒過多久,二樓傳來了周捷凄慘的哭聲,周榮光嗓門很大,一開始只是謾罵,到后面就開始咆哮,聽得樓下的客人很是抱怨。
顧原推開車門:“吵死了,我上去讓他閉嘴!”
他剛說完,周記燒烤的卷簾門猛地被拉開,朱婉婷從里面沖出來,張牙舞爪的朝秋月?lián)淞诉^去。
秋月正在招呼客人,完全沒注意有人從背后襲擊她,一頭酒紅色的卷發(fā)被朱婉婷抓在手里,頭皮傳來猛烈的劇痛。
朱婉婷手上的力度不小,秋月整個人都在往后仰,反應(yīng)過來的秋月也不是好惹的,兩個人瞬間扭打在一起,互相薅對方的頭發(fā)。
朱婉婷破口大罵:“你就是個□□,你兒子殺我兒子,你勾引我老公,搞得我家雞犬不寧,你TM也別想好過!”
“你胡說什么,我兒子才不會做那種事,你別冤枉他!”
一說到兒子,秋月極力維護(hù),手上的力氣也變大了許多,從朱婉婷的頭上扯下一把頭發(fā)來。
“賤人!你們?nèi)叶际琴v人!”朱婉婷一邊哭一邊還手,瘋狂的向秋月宣泄自己的不滿,秋月用力推了她一把,朱婉婷失去重心,一屁股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