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哉沒有摘下酒精片,這樣對方就看不到他的臉。他面無表情的做著這種事情,對男人的痛苦置若罔聞。
他的舌頭下面含著一顆扁糖,刻意壓低嗓音,發(fā)出的聲音沙啞中帶著一點稚聲的惡意:“都怪你,都怪你……”
他的聲音充滿了怨恨,還沒度過變聲期的雌雄莫辯的嗓音更是分不出是男女。“為什么尤里會有你這樣廢物的爸爸,如果不是爸爸的話,尤里就不會死了。明明尤里都說了不舒服,你還讓我去郊游,因為你尤里死掉了,現(xiàn)在還要下地獄……”
他的嗓音里帶著濃濃的怨恨,可能是因為‘尤里’這個名字觸動了男人某個開關(guān),即便是痛得不行,他竟然不掙扎,只是身體劇烈的顫抖。
耀哉繼續(xù)悠悠的說著:“閻魔大王說爸爸是因為尤里才要殺人的,你殺了人,我就投不了胎,還要被扔進(jìn)地獄里被油炸,躺在針床上被小鬼用鞭子抽……為什么是你殺的人,受到懲罰的是尤里,明明尤里可以去天國的……”
“閻魔大王說了,像尤里這么可愛單純的孩子是要去天國的,都是你的錯……嗚嗚嗚,我不要你這個爸爸了,為什么你能活得好好的,尤里卻要被懲罰……好痛,好多血,好多人在欺負(fù)我,爸爸,爸爸救救尤里……尤里一個人在這里好害怕……爸爸救救我,爸爸下來陪我嘛……你不是說最愛尤里了嗎?尤里好痛,尤里要爸爸……”
說到這里,耀哉覺得底下人似乎有什么不對。他疑惑的看著外守一,發(fā)現(xiàn)對方一動不動。他試探性的抽出蓄滿了對方生理淚水的酒精片,看著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這個男人,撇嘴說:“切~好沒用?!?br/>
嚇暈了嗎?
還是痛暈了?
管他的呢!
耀哉慢條斯理的用兒童用小剪刀剪斷了布條,收拾好一切后,在心里哼著小調(diào)無聲的返回。
回去的路上和來時一樣,沒有驚動任何人。耀哉美滋滋的躺在了床上,想了想又下床爬到了阿笠博士的床上,在他懷里找了個好位置,拉過對方的一只手壓在他的肚皮上,閉上眼睛。
——哼,這樣的話不在場證明也有了!
雖然他小腦袋瓜子也想不到這不在場證明算不算數(shù),但他覺得黏人的小屁孩肯定要比敢一個人在床上睡覺的小屁孩要更容易讓大人放松警惕!
入睡之前,耀哉還聯(lián)想到了外守一以后的日子。
這是從諸伏家受到的流言得到的啟發(fā)。他現(xiàn)在畢竟不能當(dāng)殺手,要當(dāng)社會精英,那就絕對不能殺人。
人不能殺,心可以殺呀!
無辜的諸伏一家都被那些流言困擾得不得不送孩子離開家鄉(xiāng),那差點殺人的外守一呢?
陌生人的流言肯定比不過變成死鬼的女兒的流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