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哉睡了個很好的覺,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圍觀了,還待在一個陌生女人的懷里。
見女人的眼睛和諸伏兄弟的很像,他疑惑的問:“你和諸伏景是什么關(guān)系?”
女人一下子意會過來諸伏景是指誰,和高明一樣她沒有糾正耀哉,而是道:“哎呀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你剛才在看我的眼睛,是覺得很像嗎?我是景光和高明的大姨小野惠子,你可以叫我惠子阿姨哦?!?br/>
“大姨是什么?”耀哉好奇的問。
他雖然讀寫沒問題,但畢竟是靠著字典學會的字,很多詞組合在一起反倒是不曉得意思。
小野惠子柔聲說:“意思就是我是景光媽媽的大姐?!?br/>
她還給耀哉介紹了其他人的身份,逐一解釋了稱謂的意思。耀哉記住后,又看向了躺在床上眼神溫和看著自己的那對夫婦。
景光和高明站在兩個床位的中間,景光還朝他笑得很燦爛。
諸伏夫婦這是第一次見到耀哉,具體的經(jīng)過他們已經(jīng)聽警察說明過,就連耀哉的經(jīng)歷也基本了解。
耀哉沒認真聽他們的說話,反正都是一些感激夸獎的話語,他只是道:“雖然我要和媽媽去美國了,但你們不可以忘記我,我可是救了你們?!?br/>
諸伏夫人先是愣了一下,沒憋住的笑了起來,可能是扯到了傷口,臉色一僵,但笑意還是不減。
諸伏先生倒是沒顧得上身上的傷,哈哈大笑道:“不會忘記的,你可是我們家的恩人,忘記誰都不會忘記你?!?br/>
他是名優(yōu)秀的老師,學過心理學,在耀哉睡覺時,聽了高明說起耀哉的事情后,就知道這個孩子對這方面的小執(zhí)拗。
他甚至還對此做出了解釋。
——對于這個孩子來說,天然的善意是一種十分新奇陌生的物質(zhì),他不習慣也不能理解,所以強調(diào)自己對他人的恩情,才能讓他在‘諸伏家的善意’中獲得一種‘我應得的’的實感。
有了這層恩情,才能讓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人的照顧。會自動在腦子里化為‘因為我救了人,別人對我的印象好,所以他們才會對我友善’,以此去應對‘為什么要對一個陌生孩子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陰謀’這種恐慌。
但聽到耀哉提起自己的媽媽,就如同高明的擔憂那般,諸伏先生也有同樣的顧慮。
可能成年人比未成年更加無法接受這種巧合吧,尤其是對比耀哉的遭遇,之間還牽扯到了什么殺手培訓。
但諸伏先生雖然度過了危險期,他身上的傷勢還是不容許他勞累,更甚至連坐起來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