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峭從枕頭中抬頭,迷蒙的眼徹底清醒地看著,在衣柜前拾起一件件“罪證”,屁眼里還留著精液的林雨的背影。
于峭看著他愈發(fā)消瘦的背,隨著動作起伏扇動的肩胛骨,來回踱步的腿,和刮擦磚紅色地毯的可愛的腳趾。目光也繼續(xù)陰沉著。只有在林雨最后低下身子,去撿起落在門前的褲子時,于峭看見了從林雨腿間垂落,疲憊跌宕著的陰莖。
他便真的變成了林雨詛咒的那樣,癡迷著從床上緩慢的爬行下來。手掌和跪伏前進的雙膝,與地毯上的絨毛接觸,感到全身奇癢難耐。
“額……”
他從那雙細長的腿縫間鉆了進去,一口叼住長長的目標。喉嚨間的吟嘆呻喂地不可思議,那是來自林雨疲憊之外的疲憊,酸痛之中的爽快……
“你是狗嗎?!?br/>
于峭抬起頭,嘴里的動作不停,作惡似地,故意把鼻尖蹭到林雨的睪丸上。他假裝發(fā)狠,學(xué)著狗吞咽骨頭那樣,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嚕的聲音,搞得林雨仰頭倒吸涼氣,只好胡亂抓著一旁的衣柜,才得以沒再次像進門時那樣,被撲倒下來。
“自以為是,眼里只有破案的于警官,竟然也會變成這樣?!绷钟暾f話聲音顫抖,可依舊掩蓋不住他冷淡的語氣。
“這就不是你想要的嗎?!?br/>
于峭的動作不再,他好像是終于慶清醒過來,將男根一整個吐了出來。一根長長的男根,現(xiàn)在上面,全是于峭剛剛弄出的唾液,晶瑩剔透的。如果仔細看,那唾液打濕的男根,也動了情似的,一涌一涌地,在不斷縮吸著開始發(fā)硬,吐滴著些許林雨重燃欲火的液體。
“把我變成你的狗,從一開始不就是你的計劃?!?br/>
林雨可能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于峭會立刻站起來。他在被對方抓住胳膊的時候,踉蹌了幾下,最終跌進了于峭的懷里。又因為被對方熱乎的體溫蟄了一下,習(xí)慣性往后退了一步。
“我從頭到尾,對你沒有計劃。如果我這么說,于警官你信嗎?!?br/>
信?于峭被這句話砸中了一般,雙眼里雜糅著復(fù)雜的情緒,他低頭看著這雙好似從來看不到情緒的眼,痛楚地皺著眉。自己都察覺不到,他雙手握住了林雨的肩膀,動作也愈發(fā)用力。
他好像是想要抓住些什么一樣,又在眼前這雙眼中追尋著什么,久久沒敢回答。
他該說什么?信。如果自己相信,又如何?那是不是說明林雨自始至終心里都沒有他……不!不能這樣!這比欺騙和圈套來得更可怕。于峭恨只恨,自己為什么會知道林雨與那個人的所有一切,可是他如何恨?
因為如果沒有那個人,他根本不可能遇見林雨。
他狼狽地鉆了空子,又別扭地怨恨著帶來這個空子的過往。他為林雨與那個人那份可以說超出自己觀念的愛情震懾,可是又發(fā)瘋一般嫉妒,想要把那份愛抹除在世界上。
他是最卑微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