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縉雖是山雀化形,戰(zhàn)斗力卻不容小覷,玉虛真人的首席弟子裴子安是以殺證道的劍修,兩人進門派的時間所差無幾,一個體修,一個劍修,三十年前兩人在蒼山派五十年一度的比試小會中成為了對手,那一場比試打得酣暢淋漓,同是金丹初期,你來我往不分上下。
最后的結(jié)果是裴子安險勝,一劍破了白縉的防護,直逼要害。盡管如此,見證了當(dāng)時那一場比試的弟子更加不敢惹白縉,比試中他的每一個招數(shù)砸在他們頭上都是要去掉半條命的。
惹誰也別惹白縉,裴子安雖是以殺證道,平日里至少恭而有禮,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動刀動槍,白縉不一樣,但凡有人把手伸到了他的一畝三分地,那爪子是要留下的。
露珠仰著腦袋看著自己這位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的師兄,“打贏了嗎,師兄?”
白縉把幾顆靈石塞進她的儲物袋里,那是剛剛友好切磋贏來的東西,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拍了拍她被掐紅的臉頰,抬頭看向江白凝,聲音冷的掉渣滓,“你剛剛那只手碰她的?”
江白凝還是筑基,在境界上就差一大層,白縉的傳聞雖有耳聞,之前還嗤之以鼻,如今對上卻也有些懼怕地退后了一步,氣勢弱下去不少,“白,白師兄……我和,小師妹玩兒呢?!?br/>
“是嗎?”
白縉向前踏了一步,江白凝往后求救似的看了鐘離香一眼,長辮子姑娘事不關(guān)己的繼續(xù)做露珠的衣裳,語重心長:“剛剛提醒又不聽,哎這人吶,總是聽不進話?!?br/>
“我明天再過來拿,”江白凝跑到鐘離香那里,恨不得立刻逃離這里,“小師妹的衣服重要些,晚兩天也沒關(guān)系的,我不著急。”
她說完話回頭看了白縉的臉色,見他站在那不動,就像是兇神惡煞的門神似的,她縮著身子往外跑,頭也沒回。
鐘離香胸中郁氣漸消,翻了個面飛快地做起衣裳來,“還是你有用些,光是那張臉就讓她嚇得灰溜溜的跑,哪像我,”她把做了一半的衣裳舉起來和坐在那的露珠做著比對,“再等一會,就快好了。”
露珠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子,第一次感受到有后臺的滋味,嘿嘿嘿真爽。
白縉嗯了一聲,怕小師妹又在這里受欺負(fù),干脆拉著她的手往外走,露珠扯了扯不合身的衣裳,蜷縮著腳趾被他拉著走,小胳膊小腿的根本跟不上白縉的大長腿,他走得又快,似乎心已經(jīng)飛向了打擂臺。
那套衣裳太大了,即使是剪短了不少領(lǐng)子還是大了很多的,她被拉著手,另一只手時不時要揪著衣襟,又要提著裙擺,“師兄,你走慢點?!?br/>
小姑娘的聲音透著股嬌氣,白縉一直和單樂賢這種糙漢子生活,哪養(yǎng)過這么軟和的小玩意兒,他低頭瞧了一眼這位師妹,白嫩的腳丫時不時從裙擺下冒出來,衣襟大而松,如果不及時扯著就會松開露出小半截肩膀來。
他皺起眉,一把將她抱起單手托住,大步地往打擂臺那走,“就你多事?!?br/>
露珠忍了忍,想到剛剛他給自己出氣就忍下去了,這條大腿暫且可以抱一抱,讓他過兩口嘴癮也沒關(guān)系。
打擂臺上已經(jīng)有兩個弟子在比試了,弟子服有區(qū)別,其中一人是外門弟子,每一場擂臺一般是門派中的弟子發(fā)起,向門派中前一百名弟子進行挑戰(zhàn),而每一場獎勵則是發(fā)起者給與的抵押物,如果被挑戰(zhàn)者感興趣的話可與選擇接受挑戰(zhàn),贏了則獲得抵押物,輸了則是排名互換。
像白縉這般的也有不少弟子挑戰(zhàn),他也不挑,顧及體力的關(guān)系,他也并非每一場都答應(yīng),抵押物也并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