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樵從使臣那拿了信箋往營帳走去,信箋似個(gè)火爐燙手,叫他心神不寧起來。
“主子?!彼飭玖艘宦暋?br/>
“進(jìn)。”
京樵上前先添了盞燈油,那人正坐在長條桌旁全神貫注地看著圖冊(cè)。
待黃燦燈芯重又亮起,只見被照亮的男子眉心微微蹙起,細(xì)長的睫羽蓋住眸子,嘴角緊抿著。
京樵咽了咽口水,道“那邊來信了?!?br/>
賀今舟呼口氣,撫了撫眉心。不耐道“吾沒那閑功夫管這些。她若要甚么,叫底下人采買便是。至于另修庭院,你看著辦便是。”
京樵握緊了手中的信箋承上,道“不是蘇家小姐。是...”
賀今舟挑眉,凝神了片刻,伸手抓過那信箋。
不必京樵言明,單看京樵那模樣,也知是誰送的信。
賀今舟將那信箋三兩下打開,心里似打雷般鳴聲作響。
待看到那信箋,他臉色一變,又將草紙正反都看了一遍,忽得揚(yáng)手將那草紙扔在地上,咬牙笑著“呵,呵呵呵...她很好。很好?!?br/>
京樵更是膽戰(zhàn)心驚,飛快往那地上的草紙覷一眼。只見上頭空蕩蕩,一個(gè)字都無,潔然的白紙。
他也說不出甚么話來,將頭低的愈來愈低。
那人泛著怒氣的聲音再度響起,“她竟還是這樣有骨氣....京樵,將那使者抓來?!?br/>
京樵欲要提醒他兩國交往不殺使臣,后又覺自家主子這心性非常人能比,便抓來使臣送進(jìn)營帳。
使臣出來時(shí)嚇的臉煞白,手里拿著賀今舟送來的東西,哆哆嗦嗦地騎上馬,連夜歸往梁國。
待京樵再進(jìn)去時(shí)見賀今舟正咳嗽了幾聲,“侯爺,可要溫上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