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遇見那奇怪的男人,古猜自以為學了幾句罵人話,但其實一點也不臟,古靈精怪怪好玩的,男人忍不住多逗兩下,就有方言夾雜著不連貫的普通話反駁他,脆生生的沒絲毫氣勢。
逗他可以逗師姐不行,古猜很警惕地奪走男人手上耍寶的香水瓶子,比蚌殼里明珠閃亮耀眼,他沒見過,不小心對著眼睛鼻子按下噴頭,又嗆又辣,眼淚掛在睫毛上,濕漉漉地和面部殘留的海水混在一起。
男人湊上前就古猜滾燙的眼皮舔了一口,是熟果的甘和榛果的醇,夾雜一絲絲咸氣刺激味蕾,嚇得古猜眼睛一睜一閉不知如何是好,男人卻說香香的。
古猜低頭聞了聞手上香水水液,是怪香的,應該是名貴的東西給人家搞壞了,他局促地從口袋里掏出還算干凈的絹布擦拭,還給男人說對不起他也沒香香的水賠,男人注意全在他動作間撩起衣擺露出一截古銅色勁腰,說沒關系,這里屬你最香。
02
男人找阮黑是為了打撈族人翻船的遺物,阮黑嫌晦氣但在豐厚的報酬下答應了,古猜抱著手臂不自然地躲著男人目光。上次誤用了男人香水瓶子,古猜不知如何是好,被哄騙著沐浴完躺在床上。
男人擠在他身邊幾乎舔遍他全身,重點在手、胸部、腰腹和大腿,古猜再怎么沒見識也察覺出男人的變態(tài),他搓搓不存在的雞皮疙瘩,心想怪男人的目標還好不是師姐。
阮黑掌舵,古猜下水,不巧極端天氣突襲,大海的脾氣就是喜怒無常。男人沖進主控室將阮黑提起,過深的瞳色中間顯出一條豎線,他要阮黑立刻馬上把古猜弄上來。
阮黑受蠱惑木木地點頭,系著古猜的打撈網(wǎng)就被拽動了,男人一己之力拉起,對一旁刻著家族徽章的巨大箱子置之不理,抱著渾身冰涼的古猜深吻,還是熟悉的香,只是不安的海水咸氣更濃了些。
船上方的烏云散去,古猜幽幽轉醒,健壯的古銅色肌膚在昏黃燈光下泛著金蜜色澤,正慵懶舒展,男人舔了口發(fā)癢的牙冠,扶起古猜幫助他恢復。他又拖來那口箱子,打開全是古猜沒見過的閃閃發(fā)光的玩意兒。
男人說挑一個作謝禮,其實這些全給古猜都沒關系,但他估計不接受。古猜挑了一個最樸素的梳子,可以給師姐梳漂亮辮子。
男人問他沒有了嗎,古猜沒有要的了,忽然漲紅臉拉住男人問可不可以再答應他一個要求,男人捏住他女人都能隨便圈住的手腕,笑著點點頭,結果古猜要得不過是一張新漁網(wǎng),師傅常念叨著,他全然不知男人給阮黑的報酬可以買多少張漁網(wǎng)。
03
島上人少,手巧的人更少,有人魚線繞一圈在頭上就是個馬尾,多玲好歹有個頭繩。古猜在男人帶的洋文畫報里頭瞅著女郎潮流發(fā)型,拿男人給他的象牙梳、在師姐生日時親手給她梳了個公主頭,盤起精致小發(fā)包,還用上古猜自己編得新頭繩。
姐弟倆說著方言嬉笑打鬧個不停,多玲揪著古猜卷毛小辮兒也要給他梳,讓人瞅瞅快二米高的名媛,可她惦著梳子感覺重量不大對,問哪來的,古猜實話實說是男人給的。
多玲不咋喜歡那男人,他看古猜的眼神讓她寒毛直豎,她假意與古猜慪氣,梳子還他說不要臭男人的東西。
古猜左右低頭在四肢嗅聞,雖沒男人描述那樣香但也沒魚腥味兒了,他檢查完乖乖回復師姐說洗過了不臭,俊俏臉蛋笑起兩枚小梨渦,向多玲釋放討好之意。
多玲噗嗤笑出聲,說臭臭的另有其人,古猜張嘴啊一句,睜大眼思考的樣子虎頭虎腦,師姐拉他手說逗他的,古猜古銅肌膚泛出紅暈,像顆巨型葡萄酒心脆皮巧克力,皮薄水多一口爆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