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寰輕聲笑道“我是要引人來不錯,但大央十多位皇子公主,沒有一定是殿下的道理?!?br/>
顧臨祁卻并沒有因?yàn)槁鍓m寰的輕視心生怒意,反是回之一笑“姑娘不妨等些時日,再予回復(fù)?!?br/>
『霜霧歇,君不見』陸
自顧臨祁離開又過去了半個月,這場流言在大央掀起一陣風(fēng)浪之后,朝廷終是沒能再視而不見,各處酒肆戲坊受到懲戒之后雖再沒傳出對大央不利的言論,可即使管住了這些人的嘴巴,也擋不住知情人的悠悠眾口。
旭帝是個性急的人,下達(dá)的旨意總是要立即見到成效,領(lǐng)命的人自也不會采取輕緩的策略,也正因此,更是坐實(shí)了流言并非空穴來風(fēng)。
“小姐,這都兩個多月過去了,除了那位三殿下來過之外便再沒有別人尋到這里,我估摸著也是沒有別人了”青瓷正說著,冷不防接到洛塵寰復(fù)雜的眼神,剩下的半句如鯁在喉,終究是沒能說出來。
“我知道。”洛塵寰只是輕嘆一聲,朝著青瓷無奈一笑,“我只是害怕,這到頭來又是徒勞一場?!?br/>
旭帝登基至今四年之久,在此之前,先帝足足有九位皇子。這九位皆是各有所長,連著幾位王爺也是不凡之人,所以那個時候大央雖然繁華強(qiáng)盛,皇位的繼承權(quán)也是久久僵持不下。
當(dāng)年暗衛(wèi)前去深山要人的時候,戰(zhàn)爭已經(jīng)打響了好些年,偏偏那時候洛家沒能將人交上來便封了山。而洛塵寰背負(fù)著一族的期望從深山中不聲不響地逃出來,花了三年的時間,最終選了最有勝算的廉王。
她并不是什么青女后裔,她只是遺族中再普通不過的人,所以她選定的廉王,最后輸給了旭帝,慘死在離皇位一步之遙的地方。
洛塵寰將他的尸體運(yùn)回到深山,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解不開將族冰封的咒言。
“唯血祭成君王者,方能解冰封之刑?!蹦俏蛔迦嗽趶浟糁H這么說著,所以洛塵寰等了四年。
可她不能再等了,她不容許自己再站錯位置,因?yàn)樵龠^五年的冬至日,那個人就要及笄了。
“不論是對是錯,是成功還是徒勞,總是要好過咱們在這里干等著啊。”
洛塵寰輕嘆一聲,她并不指望青瓷能夠理解她的擔(dān)憂,因?yàn)橛行┦虑?,只有她自己明白?br/>
是夜,皇都一處輝煌的府邸之中觥籌交錯,身著玄袍的男子卻是尋了一處僻靜之所,孤身一人對月獨(dú)酌。
“殿下是相信洛氏能夠幫上一把,還是僅僅想與人一結(jié)歡好?”不知從何處傳來調(diào)笑的聲音,合在寒風(fēng)之中,仿若低鳴。
“何為深情,何為假意,不過利用一場?!?br/>
這場冠名情字的愛欲交織,誰輸誰贏才是最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