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同?莫說你是女子我是男子,我可不信你會有這等想法。”
沈家還在的時候,一家人雖是寵慣于她,可相對而言也不失嚴(yán)厲,所以她要學(xué)的不僅僅是琴棋書畫,更是刀槍策略。
而從沈家覆滅之后,不論是戰(zhàn)場廝殺,還是回朝弄權(quán),她從來也沒將自己當(dāng)成過嬌滴滴的弱女子看待。
江宴生雖不知前者,但對后者不論是耳聞還是眼見,都算十分了解,是以他才會說不信。
只是聽了他的話之后,沈傾鸞卻只能深深地看他一眼,心中萬般理由不可多說,亦不必多說。
“大人并非是讓你舍棄家族,而是不希望家族成為你的牽累,畢竟你也知曉在都府辦事的必須保證公正,而不該有半點(diǎn)自己的私心。何況便是他如此要求,江家對你也只會是鼎力支持,可我不同,我爹那樣要強(qiáng)的性子,我若敢有所忤逆,最后被舍棄的只會是我?!?br/>
丞相真正是何等性情,或許江宴生并不能知曉一二,可比起這位位高權(quán)重的大人,他更信任的還是與自己共事兩年的沈傾鸞。所以有關(guān)她話中的意思他雖不能完明白,卻也不曾反駁,而是將這件事情存在了心中,準(zhǔn)備回去問一問父親。
“行了,你也不必勸我,照我這種性子只有欺負(fù)別人的份,這還是你之前說的,何必?fù)?dān)心?”沈傾鸞將收拾好的包裹一提,還塞了一個到他手里,叫他替自己拿著。
江宴生接地倒也輕車熟路,可以說是被她差使慣了。
于是兩人就提著行李一路往門口走,誰知剛出院子沒幾步,就遇著了劉恪顯。
“大人還病著,怎么這個時候就起了?”沈傾鸞上前打了個招呼,“左右今日也是沐休,大人不如多睡一會兒,明日陛下可不會讓大人賴在府里了?!?br/>
劉恪顯聞言眼睛一瞪,“本官還要你說不成?你少給本官惹些事情,本官就能少操勞些了?!?br/>
沈傾鸞聽著好笑,于是朝旁移了一步,正巧將自己身后的江宴生完完暴露在他眼前,狡黠笑道“大人是認(rèn)錯人了吧,要說惹事,我可沾不上半分,大人可莫要冤了我?!?br/>
身前的人突然側(cè)移,江宴生驚訝抬頭,就與劉恪顯嚴(yán)厲的目光對上,當(dāng)下就打了個哆嗦,恭恭敬敬就行了下官禮。
劉恪顯今日卻難得沒有罵他,或說壓根就是懶得理睬,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沈傾鸞那邊。
“回去之后記得好好說話,少些爭吵,對你也是一件好事。”
沈傾鸞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應(yīng)下。
似乎只為這句話般,劉恪顯說完也就走了,留江宴生與沈傾鸞目送他離開,這才繼續(xù)朝府門走去。
“他們?nèi)粽嫫圬?fù)了你,你便與我說,江家可不怕丞相府?!苯缟紒硐肴?,還是在她要走的時候小聲念叨了一句。